蒲裕攥起拳头,大有扭头就去找白泽打一架的趋势,但他也清楚,自己根本就不是那个什么白泽的对手,毕竟在初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见识过白泽的手段。
他的身子转过,脚步却尤为慢。
他在等蒲芳草叫住他。
哪怕蒲裕到现在都没有谈过恋爱,也没牵过小姑娘的手,但是白泽和蒲芳草之间让人难以插进去的氛围他还是看的一清二楚的,更别说昨天白泽那个温柔劲。
想想都知道有点什么。
也因此,他刚刚的话语也不过是说出真相的借口而已。
毕竟,直接说,他怕自己知道太多,被灭口。
蒲裕暗戳戳地等着蒲芳草叫住他,可惜,此时的蒲芳草哪里还有心思想他去干什么,她整个人都怔坐在床上,面颊通红。
她双手捂脸,然后往下埋住。
真和她想的一样,她真的是哭晕过去被兰泽抱回来的。
丢人丢大了!居然能哭晕,还能再废一点么?出去一趟,正事没干,倒是光丢人了。
不对——
突然想到了正事,蒲芳草猛地抬起了头,她扭头看着正同手同脚往门边挪的蒲裕,皱了皱眉,他在干什么?
“蒲裕。”
“欸!”蒲裕立刻转过了身子,“大小姐不让我去找白泽打架,那我就不去了。”
“......”蒲芳草的眸子再次眯起,她突然想起了刚刚蒲裕所说的话语,瞬间,她的表情似笑非笑。“不用,你把白泽喊过来,等我和白泽商量完,我就让他去找你切磋切磋,不用谢。”
蒲裕的小心思完全被蒲芳草看穿,自然,她不会让蒲裕“好过”。
“不,不用......”
“嗯?还不快去?”
随着蒲芳草的一个挑眉,蒲裕弱弱地咽下了不用了三个字,他表情苦闷,应声向外走去。
......
等到白泽过来,蒲芳草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她端坐在桌案旁,面前是一杯清茶。
“你来了。”蒲芳草面色如常,“坐。”
白泽点了点头,然后顺着蒲芳草的示意坐下。
还不等蒲芳草说话,他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叠墨迹斑斑的纸张。
“泾河城的分布图。”白泽开口,然后将纸张放在了桌案上,推到了蒲芳草的身前。
蒲芳草欲要给白泽倒杯茶水的手一顿,扭头看去。
“你,自己去的?”蒲芳草将那叠纸拿在手中,却并没有着急去翻看,而是抬眼看向了白泽。
泾河城的分布图,便是昨夜她跟踪紫衣男人的最终原因。
通过昨天的窃听,她发现紫衣男人看管着牢狱,自然,他的身上存在牢狱的钥匙和令牌,而以往关押犯人的泾河城牢狱,如今关押着的,大部分都是反抗的百姓,和被抓住的大峪将士,也就是镇守泾河城的蒲家军。
泾河城是边塞重地,其防御的建筑分布图自然是重中之重,就连皇帝的手里都不是最新的,也因此,要想更快地夺回泾河城,最重要的便是将这个弄清楚。
而除了已故的蒲家人,还有侵占了泾河城的蛮人,唯一知道这些的便只有那些驻守在泾河城的蒲家军了。
虽然每个人知道的东西都是一块块的,但组合在一起,便是一张完整的分布图。
这一点,蒲芳草很清楚。
毕竟在京都的大将军府,便是如此的制度。
既安全,又高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