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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么?今天那蒲芳草是和范嫣然是一起坐马车来的。”
御花园内,受邀而来的贵女正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聊天谈心,突然,在御花园的一角,一个穿着浅紫色衣裙的贵女悄咪咪地弯下腰,道出了今天第一个八卦:“据说她们还有说有笑,看起来关系甚好,可以说是颇为亲密。”
另一个坐在旁侧的黄衣少女不信:“不会吧?蒲大小姐怎么会和范嫣然那种人坐一辆马车?我不相信。”
显然,她是对范嫣然有意见的,至于原因,大抵是上次在宫门前,她也是被恐吓的一员。
可显然,不是人人都像她一般,不识时务。
又一个贵女开口,嘴角的黑痣都跟着扯扁了些:“范嫣然什么人了,人家可是范家大小姐,如今京都一等一的贵女,你也不看看自己算哪根葱,还看不上人家来了,要我说,那蒲芳草才是凑上去的一个,谁不知道,这大将军府已经败了。”
“就算她现在还能仗着先辈的福荫,但你们也要知道,泾河城之战,是蒲大将军失职才导致城破人灭的。”她的嘴角撇了撇,似是对已经失去了庞大背景的蒲芳草不屑一顾。
“你!”
有人不忿,可惜家世低人一头,也撑不起什么腰。
黑痣女冷笑着瞥了众人一眼,心中得意,可还不等她再次出言侮辱几句,又是一声传来,让她皱着眉看去。
那是一个有着圆圆脸蛋的贵女:“李翩翩,你一定是不知道,什么叫留口德。”
“阮软?”黑痣女李翩翩嘴角抽搐了一下,“什么时候,你都敢这么跟我说话了?”
李翩翩和阮软从小就认识。
因为两人的父亲同在礼部当差,也同为员外郎,所以两人从小便玩在一起,可李翩翩却半点都看不上阮软,还经常偷偷欺负她。
不仅因为阮软说话慢吞吞,玩的东西稀奇古怪,两人玩不到一起去,还因为阮软自小就长得娇小可爱。
两人若是一同犯了错,一般阮软不会受到什么惩罚,她却要被叫去打手板。
是矣,这梁子便越结越深,以至于每次李翩翩看到阮软,都会想方设法欺负她一顿。
而这种欺负,一直持续到阮软开始闭门不出。
即便两人已经很久没见,可看到阮软的那一刻,李翩翩却是高高地扬起了头,她嘲讽道:“给我道歉,然后说,蒲芳草连给范嫣然提鞋都不配。”
这是她刚从家中的马夫那学来的话语,她自己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用上。
阮软圆圆的眼睛凝视她:“我不说,我劝你最好也不要说。”
“什么?”李翩翩不可置信,“阮软,几个月不见,长本事了是吧,你......啊!”
就在李翩翩上前一步,打算捏住阮软的面颊的时候,阮软一巴掌呼开了她的手,“你不能欺负我,若是再动手动脚,我就去告诉你娘,还有,若是你再对蒲小姐出言不敬,我也要告诉你娘,让她严惩于你。”
李翩翩瞪大了眼睛:“你吃错药了吧!”
“我没有。”阮软一脸严肃,可没人知道,她长长的广袖下,手指尖捏得发白,“你该知道,你的话,和我的话,你家里人会信谁。”
她不怕,因为她很厉害。
阮软在心中一句又一句的重复,周身的气势也愈来愈足,虽然有点虚张声势的意思,但还是把李翩翩吓个够呛。
毕竟,阮软的父亲如今已是侍郎,比她的父亲官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