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你还记得你同我去乾国，是要做什么吗？”
飞行途中，陆渺不由问了这个问题。
偏执周舟想要去乾国的理由不用说，是去预防白尘诗是参天暗棋，想处理隐患的。
但混乱周舟作为不知道这一点的人格，看起来好像也没有和偏执共同享有实时记忆的样子。
陆渺有些想知道，混乱周舟对于乾国一行抱有什么样的态度。
“啊？我不是陪你吗？我去乾国干什么？”
听见混乱周舟这么答复，陆渺也没敢再深问。
生怕混乱周舟一下场，又是偏执周舟上场。
与偏执周舟的一意孤行相比，混乱周舟好歹能说上些话。
只是，陆渺知道，这么下去也不行。
混乱周舟，也只是混乱周舟，不是原本的周舟。
“上官师姐应当已经到了天霞城，就是不知，是为何……”
上官莫瑶会出现在乾国天霞城，自然不是陆渺安排的，他还没有那个手段能给远在千里之外的上官莫瑶随意传递消息。
他只是近期有过卜算，由于周舟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想着带周舟去见一见她，看看能否让周舟恢复。
可如今周舟人格分裂，理智周舟告诉他不要让上官莫瑶太过主动。
对于这方面，陆渺的理解是，本心周舟可能怕的就是这些主动的人。
原本人我两忘，哪怕是本心周舟自身不情愿，但依然无碍于本心周舟想将自己剥离开红颜们的世界。
可一但对方主动，甚至态度强硬。
那么本心周舟就会退缩，而如果正好是偏执周舟在主控，那说不好上官莫瑶都得被清除记忆。
“此行，要先找到上官师姐……”
能让理智周舟特意提出来，那么他必然是看明白了一些东西。
最了解自己的肯定就是自己了，那么理智会让陆渺特意去注意这一点，说不定就有关乎他能否恢复的关键。
“陆渺呀，你去乾国是做什么？我怎么不记得了？是找彩绫吗？但我记得你不是自己把她赶走的吗？现在知道要找了？
我都说了，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你不听，看看？现在还不是要跨过诸国去找……”
在思维不断线的时候，混乱周舟可谓是碎嘴子一个，总是突然就着一个话题，没完没了的说。
但很快，就会转到另一个话题。
“…有时候，我真好奇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可以记住那么多记忆，我呢，多几世就只能放在魂识星里当回忆录了，不看都想不起来，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特殊……哦，你是主角啊，难怪……”
“…诶呀，过去这么久，我怎么感觉一眨眼就没了，四年恍恍惚惚的……说起来不知道易凡和孙袅怎么样了，可别两人出了什么矛盾，让孙袅直接病化，那可就浪费了我一片苦心……”
听见这个，陆渺的表情也是不禁沉默。
明明周兄对他人的感情极其赞同，甚至主动撮合，但到了自己身上却选择一而再再而三的退却。
陆渺是不太懂周舟的做法的，但他却插不上手，因为他对这方面也是一窍不通。
“……乾国好久之前来的来着？第几世？好像认识了个谁…白…白…白啥来着？”
见周舟主动回忆起了白尘诗，陆渺也是提了一嘴。
“白尘诗。”
“白尘诗？不对吧，不是白尘吗？那臭小子可是娘的很……嗯？不对…那臭小子好像……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