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烈抚须一笑,“自古变法无有不流血牺牲者,我就做第一个吧。浩然宗也许不那么好,也许有各方势力的利益纠葛,但当年我们和轩辕尘看中你,全力培养你,就是从你身上看到了正道的影子。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我在地下翘首以盼,祝你成功。”
易云三叩九拜,擦去眼角泪水,又深深地望着炎烈,见炎烈摆手,这才离去。
不久后,一声长长的叹息响起。
玉虎鸣凭空出现,提着一坛酒走进牢房,在炎烈面前坐下。
“老兄弟,对不住了。”
炎烈笑道:“咱们两个,总得保一个吧?你闭关是对的,当初暗影出现苗头,我就知道遏制不住。你若是不闭关,今日怕是也会被牵连。当年一起在镇妖关戍边,那是何等的畅快,只是可惜啊,我路走得没有你顺,卡在瓶颈多年无法突破,那么理所应当应该保你。能为浩然宗多留下一个化神修士,就还有希望。”
玉虎鸣立刻起身,抱拳行礼。
“你何时也这般客套了?”炎烈调侃起来,而后洒然一笑,“无须难过,我这个副宗主当得不称职。与其无所事事踏入棺材,不如用这条老命做点事,本来也没几年好活了。”
玉虎鸣摇了摇头,认真道:“不怪你,局势如此,换任何人来都是这样。天下之事,从来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你尽力了,我也尽力了。”
“尽力就好。”炎烈拿起酒坛,倒了两碗酒,将一碗递给玉虎鸣,大笑起来,“不求成败,但求问心无愧。便以此酒,为我送行吧。来,满饮!”
玉虎鸣将酒碗重重碰在一起,仰头一饮而尽,浑浊的泪水顺着苍老的脸庞流进酒碗中。
“痛快!”炎烈抚须大笑不止。
……
三日后,白灼带着几名元婴修士到任。
玉虎鸣不愿面对炎烈被处死的场面,交接过后便返回内宗。
而白灼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监斩。
午时三刻,炎烈身带镣铐,在几名元婴修士的押送下,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上刑场。
为了接下来变法顺利,所有人都被叫来观刑。
白灼眼中充满敬佩,却不得不宣读炎烈的罪名,高声道:“副宗主炎烈,在位期间,失道失德,致境内百姓苦不堪言,暗影猖獗。今日明正典刑,以儆效尤,诸位当以此为戒。炎烈,你可还有话要说?”
炎烈看着台下众多浩然宗弟子,朗声道:“浩然宗的存在,从来就不是为了赢,而是为了苍生。我请诸位把正道传下去,哪怕如何艰难困苦,也要坚持。让那些贫弱的百姓知道,这世上是有人在乎他们的!烈,在此拜托各位了!”
炎烈说完,大笑一声,坦然跪下,伸头靠在行刑台上。
白灼叹了一声,拿起令箭丢在地上。
“斩!”
炎烈头颅落地,临死前的目光依旧充满笑意。
白灼趁势颁布另一条命令,“即日起,开始变法!”
有了炎烈的例子,纵然有人反对,也不敢在此时触这个霉头。
众人散去后,白灼独自走到行刑台上,对着炎烈的头颅躬身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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