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灵韵上前拉住柳义,呵斥道:“你干什么,你别吓到孩子!从小到大你就对他苛刻,他好不容易回来,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你就是从小太护着他了,慈母多败儿!”柳义将许灵韵甩开,冷冷地看着柳靖仇,“掌嘴!”
柳靖仇立刻抬起手,狠狠掌掴自己,眼中憋满委屈的泪水。
柳义沉声道:“当着你师祖还有众位师叔伯的面,告诉我,这个仇要不要报?”
“要!”柳靖仇重重点头,泪水终于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许灵韵看着这一幕,凄然一笑,拉起柳靖仇,狠狠瞪了柳义一眼。
“你自己无法从仇恨中走出来,现在也要让儿子背负这份仇恨,现在你满意了吧?”
“我跟你说不通!”柳义冷哼一声,转身下山。
许灵韵拉着柳靖仇到院中,温柔地摸着柳靖仇的脸庞,强颜欢笑,“儿子,别听你爹的,你不需要背负这份仇恨,娘只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柳靖仇默默点头,任由许灵韵带着回屋,在许灵韵的安抚下渐渐熟睡过去。
次日,寅时未至,柳义便将房门踹开,将还在睡梦中的柳靖仇拉了起来。
“还睡,笨鸟先飞懂不懂,起来练剑!”
柳靖仇半梦半醒,呆呆地拿起剑演练起来,刚练了几招便遭到柳义的呵斥,将头越埋越低。
许灵韵立刻出来阻止,与柳义大吵一架后,见柳义还是不断逼着柳靖仇练剑,愤愤摔门而出回娘家。
柳靖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只知道这一天很漫长,漫长得仿佛一辈子。
直到子时,柳义才放他回去休息,并告诉他明天还是继续。
他躲在被窝里默默哭了起来,取出鬼卿给的玉简默默呼唤,很快便昏睡过去。
梦境中,他看到在河边钓鱼的鬼卿,快步上前,在鬼卿身旁坐下,将头埋在膝盖里哭泣。
“大伯,我好累,我不想留在家里了,太痛苦了。我想离开,你帮帮我好不好?”
鬼卿抬手温和地拍着柳靖仇的后背,而后重重叹了一声,“果然是同样的血脉,遭遇到的痛苦也是一样的。我听一位学佛的朋友讲过因果,看来这就是因果报应啊。以前的事已经发生了,我道歉也无用。我改变不了他,就让因果从你这一代了断吧,不要再传给下一代了。如果你想离开,就按我的指示做,会有人接应你。”
柳靖仇重重点头,放声痛哭起来。
“谢谢大伯!”
次日,柳义将房门踹开,看到空荡荡的床铺后,顿时愣住。
柳靖仇失踪了,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失踪,又去了哪里。
许灵韵得知此事后,差点昏死过去,当场就要让柳义写和离书,幸亏许冲死死拦住这才作罢,但她自此便住在娘家,不让柳义再进家门。
鬼卿依旧在用自己的双脚丈量浩然宗的疆土,向来独行的他,身边多了一个内向的少年。
“伯父,那座山为什么长这样?”
“那是岁月的痕迹,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人常常把自己当成天地的主宰,殊不知一座山见证的岁月,要比人长得多。”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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