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嫌疑人没有继续嘴硬，而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李长山，老家是海成址”
看他愿意配合，郑警官暗自松了口气，面上却还是那副冷冷的态度：“年龄？”
李长山吸了吸鼻子：“四十二。”
他话音落下，郑警官就用眼神示意一旁的警员出去核对信息，看一看绿水镇有没有李长山这个人。
观察室内的几人，见此也明显松了口气，只要这个人肯开口，他们距离找到程程就更加近了一步。
虽然这人嚣张的态度，让他们很气愤，可他们也同样担心这个人真的心理素质极强，就是闭口不认。
毕竟在这个法治社会，传说中的大记忆恢复术早就不能使用，除了心理战以外，别无选择。
郑警官依然绷着一张脸：“昨天那个孩子是你自己拐的吗？你为什么会选择市中心附近下手？”
其实这一点才是整个案件当中最反常的一部分，这些人贩子在选定下手对象的时候，一般会多方面考量，从时间地点以及作案难度等各个方面，程程都不应该是他们会考虑的对象。
“我没有拐孩子！”
李长山语气非常肯定，就在郑警官以为他又要打死不认的时候，他又补充了一句：“最起码这次不是，警官，那个小孩真不是我自己拐来的，这话千真万确，这个能不能让我少判刑几年啊？”
这边的程果听见这里，双眸紧紧蹙起：“他这是什么意思？程程不是他拐来的，难道还是他捡到的不成？”
林听闻言转头给了她一个长安勿躁的眼神。
那边郑警官也同样问出了程果的疑惑。
“你这话什么意思？能不能宽大处理，取决于你能不能说清楚。”
“我说。”李唐山频频点头：“那个孩子不是我拐来的，是有人送到我面前的。”
“谁？你的同伙吗？叫什么名字？现在人在哪里？孩子是不是和他在一起？”郑警官的面色更加严肃了一些。
“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在强烈的精神压力下，李长山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
郑警官见此，不得不放缓了一点语气：“那你知道什么，全部告诉我。”
李长山缓了一会儿，道：“那个人我不认识，不是我的同伙，我是接到通知，只要在固定地方等，就会有人送个孩子过来，接到孩子后，我们原本当天晚上就打算乘坐火车离开北城，可这件事闹得有点大，便又临时改变了主意，决定在这边先避风头。”
“你确定那个人和你不是同行？也许你们之前没见过，所以不认识呢。”郑警官猜测道。
李长山摇了摇头，苦笑一声：“不是，我这么大人了，难道这点眼光都还没有吗？那个人从穿衣打扮就可以看出来，完全不是我们这种人。”
话音刚落，一墙之隔的夏浩南就打开了桌子上的一个麦克风，小声的说了句：“帮我重点了解一下这个人，老郑”
他说完，审讯室内郑警官没有任何表情波动，就在程果怀疑这个麦克风有问题时，郑警官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