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到了林老爷子葬礼的这一天。
一大清早，程果就把程程和自己收拾妥当。
趁着林听还没到，程果蹲在程程的面前嘱咐。
“程程，等一下，你会和林听站在一旁，有人来祭拜太爷爷，你就和林听一起鞠躬感谢，要听林听的话。”
程程疑惑：“你不能和我们一起吗？”
程果稍稍摇了摇头：“不可以啊，放心，林听会一直在你的身边的，不怕。”
她是以客人的身份去祭拜林老爷子，自然是不能和林老爷子的家人们站在一起，越是大家族就越是看重这些所谓的规矩，所幸是有林听在，她还能放心一些。
上午八点。
林听的车停在了酒店楼下，彼时程果已经带着程程等在了路边。
她把程程放在了后座上的儿童安全座椅上，然后便关上车门。
林听面露疑惑：“你不上来？”
程果摇了摇头：“就不给你添麻烦了，我等一下自己打车过去。”
林老爷子的葬礼，全北城有头有脸的商人都会去，其中肯定是包括沈家的。
林听闻言张了张嘴，最后说：“我让陈川来接你吧。”
程果依然拒绝：“不用，我又不是不知道殡仪馆在哪里，你快点走吧，等一下来不及了。”
林听了解她的性格，说不用就是不用，只能先走了。
程果看着黑色保时捷驶远，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后，才打开手机叫了网约车。
这个时间刚好是上班的早高峰，将近一个小时之后程果才到达殡仪馆。
林家老爷子的葬礼外加告别仪式，在整个北城都是一个大新闻，哪怕告别仪式还没有正式开始，殡仪馆外就聚集了好多人，其中不乏有各大媒体的记者。
就在程果考虑自己要怎么不动声色地进去时，一个惊喜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程果？”
程果回头望去，便看见身着黑色小礼服的周玲正向着自己这个方向走来。
“周姐。”程果打招呼。
对于在这里能够遇见周玲，她并不感觉到意外，倒是周玲看见她，意外的不得了。
自从程果离开北城之后，周玲就觉得她是和林听彻底闹掰了，之后在北城是很难再见到程果了。
周玲把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迟疑问：“你这是来参加老董事长的告别仪式的？”
程果点头：“是的。”
“林总知道你过来吗？”
“当然。”程果笑了笑：“周姐不会是觉得我和林总有什么矛盾，借着这个告别仪式过来闹事吧？”
“那怎么可能？”虽然有那么一瞬间，周玲真的有这么个想法，可只要稍微一想，便觉得不可能。
她压低声音：“死者为大，你做不出来这种事，再说这么做对你有百害而无一利。”
林家是什么样的家族？林听是什么样的人？如果程果真的脑子抽了这样做了，即便他能够逃出北城，在今后的日子里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程果笑而不语。
周玲又在她周围扫了一眼：“就你一个人吗？”
程果嗯了一声：“我一个人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