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果摇了摇头，随口说道：“平时工作忙，好不容易有个小长假，就免不了放纵自己一下，熬夜追剧什么的，所以看起来比较憔悴。”
乔薇薇也不疑有它，点了点头：“放假了你相对来说还能自由一点，不像我只要一放假肯定要回福利院陪陪我妈，我现在都快三十了，她还像管十五六的小女孩一样管我，熬夜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想起既严厉又慈爱的乔阿姨，程果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其实这也很幸福啊。”
可能是从小原生家庭的关系，以至于同样的事情，她和乔薇薇就会有完全不同的感受。
在大学毕业后的很多年里，每当逢年过节放假时，她都会带着程程和乔薇薇一起回到福利院。
福利院内住宿环境有限，房屋紧缺，一般情况下，她们两个都会和乔阿姨住在同一间房间。
乔阿姨在管束乔薇薇的同时也会管束程果，可程果却是享受这种被管束的感觉的。
她觉得这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乔薇薇闻言稍稍一愣，片刻后她意识到自己方才那番话可能有些欠妥，于是赶紧转移话题。
“我们许医生呢？她的假期已经结束了吗？要是没有，我们就约着她一起出来。”
“没有。”程果摇了摇头，又补充了一句：“不是假期没有结束，是根本没有假期，她现在这个阶段正是奋斗在急诊第一线的时期，今年根本就没有休假，每天也是忙得不得了。”
一旁的季怀泽看着这对好姐妹天南地北，大事小事地聊着，便随口找了个借口，又出了门。
冰城天气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过寒冷，是以他出了房门之后并没有下楼去室外，而是在三楼到四楼之间的拐角处停了下来。
季怀泽拿出手机拨打了林听的电话。
很快手机内便传出了林听的声音：“喂。”
“方便说话吗？哥。”季怀泽问了一句。
电话那边的林听轻轻嗯了一声，不等季怀泽说什么便直接开口问道：“她怎么样？”
季怀泽斟酌了一下才回答：“说不太好，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憔悴，但是聊起天来又感觉没什么事情，不过也有可能是她不想让薇薇担心而已。”
话音落下，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好，我知道了。”电话里林听的声音比平时还要低沉。
季怀泽想了想还是说了句：“真的有必要继续这样吗？”
“既然程果姐已经知道了整件事情，你完全可以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告诉他这些年你心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这样不好吗？”
他看着他哥这样都感觉到累。
林听在电话那边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这样，可我昨天跟她说的每一句话，哪一句不是事实呢？程程从小没有父母，要是……”
林听没有把话说下去，可是什么意思他和季怀泽都明白。
季怀泽也是长长的一声叹息，此时此刻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