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薇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她小声问：“要不我们先撤吧。”
对面两个人，没有一个人对程果友善，她不想让自己的好友和这两个人争吵，然后生闷气，这完全不值当。
程果点了点头，刚想推着程程转身离开，便察觉到李淑兰的目光望了过来，她一瞬间改变了主意。
“人家都看见我们了，现在撤来不及了。”
要是李淑兰和杨晚晴两个人没有看见他们，那第一时间离开这里肯定是最好的选择，可眼下她们已经看了见，要是现在离开，未免显得过于刻意了。
乔薇薇看见李淑兰的目光还停留在程果身上，重重地点了点头：“对，不能让她们觉得我们怂了。”
程果：“……”
说得有点直接，可也有些道理。
程程没有注意到奢侈品区的那两个人，是以程果和乔薇薇在说什么他听不太懂。
“程果～薇薇阿姨，你们在说什么啊？我完全听不懂啊。”
程果垂眸看着他，笑了笑：“我们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赶紧买完狗粮和狗窝，好回去看看圆滚滚有没有好好听话。”
说着她便带着程程像宠物用品专区走去，也就在这时，杨晚晴拉着李淑兰走了过来。
“哎呀，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程程，这些天程程有没有好一些？”杨晚晴脸上一副可蔼可亲的神情，语气里满是虚假又刻意的关心。
听到这个声音，程程原本扬起的嘴角迅速地压了下来。
虽然很不想回答，可小家伙还是点了点头：“我好多了，谢谢杨奶奶的关心。”
程果教过他，就算再不喜欢对方，也要保持最基本的礼貌。
话音落下，杨晚晴放开了李淑兰的手，蹲到了程程的面前，想要握住他的小手，可程果却在这时将儿童车向后拉了拉。
杨晚晴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调整好了。
“哎哟，我的宝贝，叫什么杨奶奶啊？这样显得多生分啊，就叫奶奶，多好多亲切。”
面对她表现出来的亲昵，程程小朋友只是老实地摇了摇头。
“你不是我的奶奶，林听带我去看过奶奶的照片，她比你年轻得多，不是你这个样子，所以杨奶奶就是杨奶奶。”
小孩子的回答真诚又直白。
其实程程口中的照片，是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清明节时，林听带着程程去陵园里祭拜过父母还有奶奶。
程程奶奶车祸去世时才刚刚满三十岁，那墓碑上的照片当然要比现在已经到了暮年的杨晚晴年轻很多。
程果察觉到，李淑兰的手刚一被放开，她就立马后退了一大步，与自己和程程拉开了距离。
看样子，这沈后妈是真的不想过来，是被自己的塑料姐妹花硬拉过来的。
程程无心的话让杨晚晴整个人无比尴尬，她站起身阴阳怪气了一句：“这程小姐还真的是会教导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