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餐之后，林听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程果在把程程哄睡之后，自己也洗漱好睡下了。
深夜，她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
程果闭着眼睛凭感觉从床头柜拿起手机，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来电的是一个北城本地的陌生号码。
她轻轻滑动屏幕，接听了电话：“喂，你好，请问是哪位？”
下一秒手机听筒传出一个女声：“喂，程果姐，我是楚楚。”
楚楚？
程果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才想起来这是福利院内新招聘的一位工作人员。
上次有一名女婴发烧，就是楚楚和乔微微一起送去的医院。
程果从床上坐起身来：“是出什么事了吗？楚楚。”
说着看了一眼时间，眼下已经是凌晨一点，这个时间打来电话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程果姐……”楚楚在电话那头斟酌再三才道：“我刚刚给薇薇姐打电话没人接，这才给你打的，十一点多时乔阿姨她起来照顾孩子，不小心在走廊内摔倒了……”
程果听到这里是彻底清醒，她赶紧问：“摔倒了？那严重吗？有没有去医院？”
“挺严重的，人刚刚被幺二零拉走，我们要跟着她不让，也不让我们通知薇薇姐，可就李阿姨一个人陪着去医院，我们也不放心啊。”
李阿姨也是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年纪比乔阿姨还要年长几岁。
“行。”程果穿鞋下床：“我现在就往医院赶，你们别担心，照顾好孩子们。”
她又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而后快速地换下睡衣。
在下楼前，她敲响了对面的房门。
约莫不到一分钟，面前的房门便被林听打开。
一身深灰色睡衣的林听睡眼惺忪地看着她。
见她穿戴整齐，行色匆匆，他立刻清醒了几分。
“你这是要去哪里？出什么事了？”
程果担心乔阿姨，只简明扼要地解释：“乔阿姨住院了，我现在赶过去，明天早晨不一定能够赶回来，你照看一下程程，送他去幼儿园。”
林听蹙眉：“这么晚了，就你一个人？不行，我和你一起去。”
“那程程怎么办？”
“我把陈川找过来，他应该不到十分钟就能赶到。”说着林听回到卧室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片刻后，程果坐上了林听那辆黑色保时捷。
“知道在哪家医院吗？”他问。
程果摇了摇头，拿出手机：“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说着她拨通了李阿姨的电话，电话那头提示音响了许久，就在程果以为电话会无人接听时，李阿姨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
“喂，谁啊？”
“李阿姨，是我，我是程果，乔阿姨她现在怎么样啊？你们到医院了吗？在哪家医院啊？”
“啊，程果啊，你是咋知道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