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了马车,时禅心看着那大门之上悬挂的“江府”,从未感觉心里如此畅快过,长叹一口气说道:“今日算是与那老匹夫彻底做个了断,也算是给过去的自己一个回应。”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以后也说不上什么话了。”
“我只是在想,怎么把江家搞垮。”
金淼琼刚想安慰他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到底还是他是摄政王不是从前的小皇子,完全有能耐去报仇,没必要忍气吞声的。
江皓想要从时禅心手上拿刑权势,想恢复江家从前荣光;可是他偏偏忘了当年他自己从兄弟中亲手抛弃了时禅心;而他那几个儿子还想从兄弟上榨干最后的价值,更可笑的是江换歌……
时禅心神色微冷,眉眼在这一刻变得锐利,像是一柄出鞘的剑锋芒毕露,展露杀气。
回忆起从前江挽歌为了成为太子妃,羞辱自己当众人面扔下自己选择的太子。
“得找个机会,找江家斩尽,留着迟早似的祸害,虽说对先太子无用武之地,但到底是个大家族。”金淼琼思索片刻抬起头望向男人。
时禅心没有立马回答,只垂眸凝神看着小小的她。没有得到回应,金淼琼疑惑地瞪大了双眼,却无意撞击他眼底,看见男人瞳之中,倒映着此时的她。
小小一个,有些生气但更多的还是撒娇的感觉。
她愣住,愕然地看着时禅心眼中的人,她突然明白臭和尚为什么要这么看着自己的了,一时呆住小声辩解的说道,:“我只是给你提个小小的建议,你别多想,我对别人从来都不下死手的。”
“嗯,我知道。”时禅心盯着小家伙,伸出手落在她那冻得通红的小脸,指腹上传来柔软的触感,他轻声道:“谢谢,为我着想。”
可惜金淼琼没能明了时禅心看自己的心情,只奇怪地瞥他一眼,微微恼道:“我与你说正事。”
时禅心点头:“我也在跟你说正事。”
金淼琼都快无语死了,时禅心二种态度的变化,支支吾吾地抱怨他:“你不要老这样子啊!嬉皮笑脸的会让人误会的。”
谁知道时禅心动作更大了,干脆拉近自己和小家伙之间的距离。
金淼琼也懒得讲效那么多了,便继续说着自己的观点:“安家必须斩除,还要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你别忘了焱曲之前和你说过的事,现在发生的基本大差不少。”
时禅心点了点头。
可没过一会儿时禅心就凝眉思索道:“关键就光穿着他那两个儿子的事,别的也找不出什么端疑,难不成发生了一些陈年旧账出来?”
金淼琼有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时禅心。
“琼儿若不是有什么法子?”时禅心盯着小家伙的小表情,眉宇舒展,嘴角边浮现小小的笑靥。
只是金淼琼翻了个白眼给他,继续对桌上的点心痛下杀手。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还被心上人翻了个白眼,时禅心可算是委屈到了极点:“我本来就笨,你还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