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停留在地摊上,并非那些糖果吃食这些,相反全是小崽崽用不上的妇人家带的首饰,没有各种宝石和玉石的装饰,但是纯手工锻造而成的首饰构思奇妙,样样都是精品。
小崽崽虽说平日里玩心挺大,但是娘亲医馆开张的那天,小家伙观察到围观的妇人每个人头上都戴着精致的发簪,唯有自家娘亲头上只是用简单的木发簪。
果果看上的那个发簪,只是用简单的银器锻造而成,可是上面却雕刻了梅花盛开的样子,有盛开的自然也就有凋谢的花瓣,好像是真的一样。
与之相对应是一个流苏梅花发钗,与它流苏不同之处就是他垂挂下来并不是什么铃铛,而是一朵朵小梅花。
果果喜欢极了,刚想伸手去拿就被摊主重重地打了手。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见果果穿着就是个平常人家的小娃,不像是什么官家、富家的小姐,自然也是拿不出这些闲钱来买这些首饰。
“走走走,哪来的混小孩这东西是你买了起的吗?我告诉你这东西只能顶上你家半年粮,别看什么就拿你的脏手来碰……”摊主嫌弃地说道。
“哥哥……哥哥……”果果微微抽噎地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哥哥们和祖母的影子,没有亲人的撑腰,小家伙默默地流下了眼泪。她是闫氏三代中唯一的女孩,什么苦都没有吃过,就连流放的路上都是娘亲一点点护着的。
“怎么还哭起来了!晦气!赶紧走,赶紧走!”摊主直接上前赶人。
“你这做生意的可真奇怪,有生意不做倒是赶客了,你这样对待我们家小姐,要是被我们家夫人知道了,这郡城你也是不必再待下去了。”生意很轻,但目的很简单保护果果。
一大一小双双抬头,是一个打扮利索的老妇人身后还跟着个头巨大的侍卫。摊主起先还以为谁,可当看清楚来者之后,立马换了个模样,拍了拍果果身上的衣服,嬉皮笑脸道:“月姑姑误会,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庞府的小小姐……”
“好了,走吧闫小姐。”月姑姑上前准备牵走小家伙。
果果听对方知道自己姓氏,以为是爹爹派来寻她的,并没有多加怀疑,可是她还是想要那套发饰,拉着老妇人的手小手伸向发饰示着。
月姑姑也是个明白人,让摊主将果果手指的那套发饰打包好,递给小家伙之后,便牵着她迅速登上了不远处的马车。
一行人分成两辆马车,但是并没有往城中走,相反行驶的方向离人群渐行渐远。月姑姑哄着果果喝了一碗梨水汤,没过多久果果就抱着装着首饰的盒子沉沉地睡了过去。
月姑姑把果果抱到身上,确认小家伙已经熟睡,掀开帘子对着外头赶马车的人说道:“走快些!”
“好嘞!姑姑请抓稳当!”
一辆马车、几匹马在黑夜中快速行驶……
团团看见有糖葫芦,便想到上次娘亲做的果果好像没有吃尽兴,转头刚想问,这才发现果果早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