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这是信他来日能东山再起,再入朝堂么?
自被陷害起,有的是无尽的奚落以及明里暗里的踩踏,哪怕是他的母亲,也觉得此生再也无望京都。
可她,竟是信他的。
不知怎的,他那惶恐不安的心境,像是被暖风拂过般神奇地平静了下来。
金淼琼收了手,秀眉微蹙,“你这脉象着实太糟糕,心病缠身,肾气虚弱,肝气不顺,血气不足……”
瞅着病美人,她不甚赞同道,“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不过是徒增烦恼,你又不能力挽狂澜,改了那位的金口玉言,何苦跟自己过不去。你要是没了,不说我,就是丢下老母幼儿可怎么办?”
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地以玄妙指法为男人梳理气脉,好歹给他疏通顺气些。
看在病美人美色养眼,她忍不住多给了些。
“咳咳……”闫智铖难得缓和了语气,“和离书已经生效,你回京都去吧,你弟弟我也安排好了,不用担心再被威胁。”
“你可够了!”金淼琼一听这话,脾气顿时上来了,一把掐住漂亮男人的下巴,逼着对视。
这举动,着实孟浪了,显得金淼琼就是个女土匪。
闫智铖何曾享受过这般调戏?耳根瞬间滚烫,俊脸也红了起来。
金淼琼瞅着,只觉得眼前男人当真诱人得很,赶紧收起心猿意马的心态来,“你比谁都清楚,单凭我一个人当真能活着返回京都吗?”
说着,抬手捧住闫智铖的脸,金淼琼凑过去,压迫力极强,不准男人退缩。
“我跟你摊牌了,我受够了!闫智铖,你听好,今日之耻,来日必当百倍奉还。振作起来,我们有的是机会,京都,我们不仅能回去,还得是那位亲自来请!”
“闫智铖,我要的,是跟你一起的荣耀,不是一个人的苟活。我要幼崽……希儿、团团、果果平安长大,为人父,你得护着他们!”
女子情真意切的话,一句句,一字字地敲打在闫智铖的心口上。
心绪被引得剧烈起伏,难以平和。
闫智铖心有不甘,闫家世代忠良,守护大梁,凭什么沦落如今地步?
他们从未有过二心,如何沦落到妻儿备受欺辱、性命难保的地步?
凭什么?
闫智铖长长舒了一口气,迎上女人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心中豁然开朗,是了,是他过于糊涂了。
成大事者,势必会遭受各种劫难,该他们闫家的,怎可就这样拱手让人,任人欺凌?他……差点就此一蹶不振,遂了人愿。
“呵呵!”闫智铖自嘲,看着女人眸中那狼狈颓然的自己,他到底是败在了自视清高上,当真是白活了二十余年。
而如今一朝清醒,竟是被一个妇人点破。
金淼琼见闫智铖终于清醒,有些依依不舍地收回了爪子,微笑:“乖,别这么笑,一点也不好看。咱前程一片敞亮呢,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见男人脸露惊诧,金淼琼笑笑转身离去,安抚好了大的,还有三个小的等着她呢。
等闫智铖回过神,已不见她踪影,下意识追去,却见她正在哄孩子。
月色下,她眉眼温柔。这一幕落在心里,记了一辈子。
“娘亲,”果果扑进金淼琼怀中,甜甜叫唤。
团团也不甘落后,“娘亲!”
“诶!娘在呢!”
看着软萌的幼崽,金淼琼毫无抵抗力,心软成一滩。
三个孩子争先恐后地,金淼琼瞧着也开心。
可她突然眉头一皱,脸色瞬间苍白,嗓子一股腥甜味,嘴角溢出鲜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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