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飞鸢没有隐瞒他,“不错,今儿我一踏入那房间,就知道你藏在其中,所以我故意跟郑知恩大哥说话,让你以为我被分散了注意力,好让你无声无息劫走我——”
离墨哼笑一声。
他说,“我这就叫,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本以为你是个柔柔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除了一手绝妙医术外再没有其他所长,谁知道,你竟然还藏了这一手本事,你会的诡术竟比我还可怕!”
景飞鸢莞尔,“国师大人,咱们还是说说姬无伤体内的诅咒吧,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离墨闭着眼睛冷笑,“你感兴趣是你的事,我为什么就得告诉你呢?”
他懒洋洋道,“既然已经落到你手里了,恐怕我是再也无法活着出去了。我告诉你了,是个死,不告诉你,还是个死,没什么区别,那我索性就不说了,这样子,我死之前还能利用诅咒先拉你的夫君姬无伤做垫背,不是也挺好?”
景飞鸢轻笑,“说与不说,还是有区别的。你说了,死的是你一个人,你不说,死的会是你所有亲人。”
停顿了一下,她说,“包括你身后这具尸体,她也一样无法保留死者的尊严。”
离墨心中一跳。
他努力让自己面不改色,淡淡说道,“这可是你婆婆,我就不信你这个对旁人都心存善意的姑娘会对你的婆婆使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景飞鸢慢条斯理道,“婆婆?你要清楚,姬无伤若是还活着,她就是我婆婆,若是姬无伤都死在你手里了,我连丈夫都没有了,这个婆婆对我而言还有什么意义呢?”
离墨心中有些慌。
他怕景飞鸢当真那么无情残忍。
可是他很清楚,这种情况下他绝不能乱,他不能被景飞鸢威胁住,他们彼此都捏着对方的软肋,谁先示弱谁就输了。
他只要表现得不在乎,景飞鸢就不敢轻举妄动。
因此,离墨嗤笑了一声。
他耸肩无所谓地说,“随便你,你想怎么毁灭就怎么毁灭,我自己都要死了,我还管别人做什么?她若是还活着,我或许还会为了她妥协,可这么一具死了多年的尸体,留着也没法复活了,毁了就毁了罢,没什么重要的。”
景飞鸢笑了。
她说,“我知道你在强撑着,你对我婆婆周皇后的在乎,我们这些外人恐怕比你自己还清楚。”
停顿了一下,景飞鸢又说,“你如今能嘴硬,不过是因为你觉得你手里捏着姬无伤,我们彼此都捏着对方的软肋,我拿你没办法——既然这样,我再加几个筹码如何?”
离墨嗤笑,“你还有什么筹码?无非是我儿子燕离澜和郑知恩罢了。可燕离澜心地善良对你一片真心,他是你最好的朋友,我笃定你不会对他下手。至于郑知恩……一个贱婢生的贱种,当年我都能拿他做试毒的药人,你觉得我能有多在乎他?”
景飞鸢慢条斯理道,“你不在乎郑知恩吗?未必吧,他当年捅了你几刀,又放火烧了你的据点,你要是真的不在乎他,你早就一掌劈死他这个不孝子了吧?你这些年明知他在何处,始终没有去杀他报仇,你还敢说你真的不在乎他吗?”
离墨又嗤笑了一声,“这只是你们的猜想,你可以杀了他试试,看我在不在乎。”
景飞鸢没有理会他的嘴硬。
景飞鸢慢慢又说,“燕离澜,郑知恩,这儿已经有了你两个亲生儿子了,我再给你加两个至亲之人,你猜猜这两人会是谁?”
听到这话,离墨瞳孔猛地紧缩!
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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