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为确保钟会所拟太后矫诏死无对证,以便稳住魏军将领起兵谋反,便就即刻谏言钟会斩杀了洛阳使者,然,待钟会斩杀罢洛阳使者,姜维却是问询钟会:“今有太后遗诏在此,然,如果宣太后遗诏之时,诸位将军不服又会如何?到时岂不乱了贤弟讨伐司马昭大事?”
姜维虑的却是极对,毕竟大魏军士跟随钟会前来成都乃是建功立业,如今成都已得,早都翘首洛阳以待故乡,更何况,诸位将军父母妻儿皆在洛阳,若果知道钟会凭太后遗诏讨伐司马昭岂不是谋反?一旦谋反,则洛阳父母妻儿性命堪忧也,如此,谁还会跟随钟会起兵谋反?
姜维所虑,正是钟会之忧,如今姜维顾虑提醒,钟会又如何不虑?不由便就沉思起来。
然,不时沉思罢,钟会猛然抬头姜维:某家有计也。”
“何计,贤弟且讲!”
姜维忽听钟会有计,不由急问。
姜维如何不急?
眼见大计将成,必会紧紧催促钟会。
钟会听姜维催促却是眼如鹰般直视姜维:“某家如何拟的太后矫诏?乃太后已是驾薨,如此,便就以太后驾薨大作文章。”
姜维点点头:“倒是甚合时宜,只是文章如何做?”
钟会听姜维连连问询,却是不由笑出声来:“兄长怎就不曾想的起来?看来此计倒是某家智过兄长了。”
姜维见钟会又逞恃才放旷之态,不由心中暗喜:“钟会越是自傲,某家之计越是功成。”不由装出谦逊之态躬身钟会:“贤弟快讲,莫急某家也。”
钟会却是忽的哈哈大笑,笑毕却是手指成都皇宫:“太后驾薨乃是国丧,现如今洛阳使者又来报丧,如此,某家便就后日于成都皇宫之中大摆灵堂祭奠太后,某家便就以祭奠太后为名命魏蜀群臣、诸位将军皆至,到时,某家忽的拿出太后矫诏当堂宣读,从者便就于讨伐司马昭檄文之上签名画押,不从者,当庭杖毙之。”
姜维听罢不由连连称善:“果乃好计。”
然,思虑一番却又躬身钟会:“从者当堂签字画押倒也无妨,只是不从者当堂杖毙,某家觉得不妥。”
“为何?”
钟会见姜维疑虑,不由急问。
姜维却是面露忧虑之状,缓缓言与钟会:“从者签字画押,多应是迫于形势不得而为之,不从者如果当堂杖毙必生谋反之心,诸位将军皆都是出生入死过来的,如何会怕?一旦闹将起来必然与我等不利。”
姜维一句话,却是又急了钟会:“以兄之意该当如何?”
姜维听罢钟会急问,不由大喜:“此正是某家用计之时,某家趁此时节只让钟会斩杀了魏军诸将,到时钟会无人可用,某家灭他岂不易如反掌。”
想到此处,便就以忧心忡忡之态言于钟会:“一旦诸位将军控制不好闹将起来必然不利我等讨伐司马昭成就霸业,以兄之见,不如无论从或者不从者,当都软禁于皇宫之中派重兵把守,软禁之时,某家便就于皇宫之中挖掘大坑,但凡不服者,则都埋进坑去屠戮之。”
钟会听姜维如此说,却是不由低头沉思:“如果皆都坑杀之,谁人又能替我等卖命?如今讨伐司马昭正是用人之计,只怕兄长此计不妥。”
姜维听罢噗通跪倒:“兄长愿做贤弟先锋,必死随贤弟建功立业,贤弟又有何虑?此乃一,二者如果不坑杀不服者,贤弟又如何明的军纪?所谓一将成名万骨枯,不过如此!”
钟会见姜维忽的跪倒明誓,不由深受感动,便就赶紧向前搀扶起姜维:“有兄长如此,会还有何虑哉?会便就依兄长之意,先于皇宫之中挖掘大坑,待挖掘好便就皇宫之中聚集诸位将军祭奠太后,但凡不从者,皆都坑杀之。”
“喏!”
姜维应声喏,遂就携心腹部将依钟会之计于皇宫之中先行密秘挖掘一个大坑,待大坑挖掘好,便就赶紧禀告钟会前来查看。
钟会看着姜维挖掘好的大坑,不由连连大叹:“如此甚好,只待后日祭奠太后。”
不时,后日便到,诸位将军皆都披麻戴孝直来皇宫灵堂之上祭奠太后。
待诸位将军到时,只见钟会也披麻戴孝泪水连连,正在太后灵堂之前大放悲声:“太后命苦,太后命苦啊。”
诸位将军见钟会如此伤心欲绝,听的不由也皆都大放悲声。
然,钟会哭罢,却是转身直问:“诸位将军可皆到否?”
不时,胡烈出列:“所有魏蜀将军皆都到殿。”
钟会点点头,便就眼看姜维。
姜维即刻知钟会之意,只默默对身边军士点点头。
身边军士见姜维点头,便就忽的直出大殿。
不时,只听皇宫宫门硌唧唧关闭,关闭后,呼啦啦又出成千上万的兵士直把皇宫围个水泄不通。
然,皇宫之内,无论魏军将军亦或蜀军将军皆都不知,只顾跪倒大放悲声。
不时,姜维点头示意钟会:“一切皆依计部署完毕。”
钟会看着姜维点头示意,心中不由暗喜:“如此,便就是宣太后矫诏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