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从钟会军营出来,因钟会处处高于自己一等,思来心中甚为不爽,遂就问询跟随以辨钟会对其之见,随从据实而禀,邓艾听了,却是愤然而言:“钟会料定某家取不了成都,某家偏就取给他看!”
愤闷之中不觉到了自家大营之中,师纂见邓艾进营慌忙迎出:“今日大将军与镇西将军一见,不知其可有高论?”
邓艾听完,却是更加愤然:“钟会非君子也,竟然大有居功自傲之态,自觉取了汉中乃是自家功德,其却是不知,若果无有某家引军拖住姜维,其如何就能轻易而得汉中?”
说完,愤然下马,下马之后,更是愤怒只往地上吐上一口浓痰,大骂钟会:“今日某家以真心待他,告之某家实情,然他却视某家为庸才之辈,实实让人可恼。”
师纂听了,方知邓艾与钟会谈的不谐,必然大营之中斗智未得上锋,便就赶紧劝慰邓艾:“既然如此,我等且就起兵,偏偏攻了成都给他看。”
邓艾点头,见师纂如此一心,方就缓缓消了怒气,然兵出阴平之策,却是搅动的心神不宁,按耐不住,遂就于当夜调兵遣将,拔寨直往阴平小道进军,星夜倍道而行。
邓艾兵出阴平之事,即刻被钟会得知,钟会听报却是嗤之以鼻:“邓艾建功心切,此必使己陷入险境之中,只怕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艾实非明智之举。”
且不说钟会如何抑郁邓艾,只说邓艾兵出阴平小道如何调兵遣将。
诸位将军今见邓艾欲建奇功,便皆摩拳擦掌,直待邓艾调遣。
邓艾看着皆都意气风发的诸位将军,不由陡然而生英雄之气:“诸位将军,某家今欲出奇兵建不朽之功,不知诸位将军愿从否?”
邓艾一句问,只听大帐之中异口同声:“愿从!”
声音之洪亮如同炸雷般响彻大帐之中。
邓艾不由流泪满面:“此次出击,如果得胜之时,便就是不朽奇功,然如果失败之时,则尸首无存!诸位将军,还愿从否?”
诸位将军却是不改面色,依然大呼:“生死与共,愿从!”
邓艾环顾一周,猛然抱拳:“诸位将军,好,既然如此,某家便就调遣。今命邓忠引五千惊悍之兵,皆不得穿甲衣,只带刀斧、凿具、绳索为开路先锋,但凡陡峭险峻之地,皆需刀砍斧劈,逢水架桥,逢山开路,勇往直前,为大军开辟一条行军之路。”
邓忠出列,躬身抱拳:“末将必不负将军之命。”
邓艾看着邓忠,却是语重心长:“我儿,你事之重,我儿可知否?”
邓忠不由跪地,大呼:“末将知!若不能为大军开得行军之路,末将愿受砍头之罪!”
邓艾点头:“既然如此,则接军令而去,若有违背,必杀无赦!”
邓忠得令而去。
邓艾遂又命师纂等将军皆带绳索,各引本部军马跟随邓忠而行:“某家此次出兵,九死一生,所过之地皆都险峻,故某家为确保各位将士性命,进的去,出的来,各位将军各引本部兵马跟随邓忠进军之时,每百里则需留军三千安营扎寨,以备万一。”
诸位将军也皆得令而去。
邓艾则自引三万兵马携带绳索进发。
沿途之中,邓忠果甚英勇,所带五千精悍之兵逢山开路,遇水架桥,不觉进阴平小道百余里。
邓艾知已进军百里,便就依计留兵三千,安营扎寨,以防万一。
不觉又进百里,又留兵三千,安营扎寨,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