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皓得知边关战报,方知姜维奏章为真,虽是奸臣,然仍知情势危急,便不敢再压姜维奏章,无奈只得一并报于后主刘禅。
后主刘禅观罢姜维奏章,不由勃然大怒:“姜维无能,竟然误国!”
说话之间,便就把姜维奏章掷于地下,愤愤然又跺上几脚:“遥想当年曹魏起五路大军攻打我蜀汉,相父谈笑之间便就让曹魏五路大军灰飞烟灭,何等的威武?再后曹爽为首辅大臣之时为建功立业,兵进阳平关,当时守将王平不仅仅不退、不守,却是寡兵出击,竟致曹爽如丧家之犬惶惶而退关中,自此得平安三侯美誉。而如今姜维却是危机时刻不思进取,却是只让朕把兵马聚集于险关之中拒守,如此形势,我军只守不攻,如果魏军一鼓作气攻陷如此险要之地,岂不是对我蜀汉社稷有危矣?”
后主刘禅虽是暗弱,但毕竟曾见诸葛丞相调兵遣将,如今对姜维之计不由痛恨。
黄皓看着后主刘禅愤然之色,不由添油加醋:“姜维出此计,无外乎自保也!”
后主刘禅听黄皓如此说,更是气愤不已,然气愤归气愤,如今形势一时之间却是又不知该当如何应对:“如果朕不听姜维之计,难道就此坐视钟会、邓艾取我蜀汉社稷不成?”
黄皓见后主刘禅叹息之间又颇担心社稷之危,便就赶紧进言:“既然姜维能出此计,不若先派兵接应姜维,待接应了姜维,继续让姜维引军退敌。”
如此一句话,便就点醒后主刘禅:“如此甚好,如今边关危机,一面派军接应姜维,,一面派军救援阳平关,待姜维到时再做计议。”
后主刘禅无奈,一面对姜维咬牙切齿,一面又不得不启用姜维,然有危于社稷之时,出谋划策者,竟然是奸臣黄皓。
后主刘禅与奸臣黄皓定过计策,即刻依所定计策调兵遣将:“今命右车骑将军廖化奉命前往沓中接应姜维,待接应姜维后即刻有姜维统兵,调兵遣将对抗魏军。左车骑将军张翼和辅国大将军董厥即刻前往阳平关救援,待到达阳平关时协助阳平关守军堵截魏军进军巴蜀之路。驻守汉中各城的军士皆需放弃外围关口,集中兵力收缩至汉、乐两城拒守,与阳平关成犄角之态,以防范魏军攻破阳平关大举进犯巴蜀。”
不时调遣完毕,即刻命大军开拔。
然,黄皓贻误战机,却是给了钟会进军大利,就在廖化、张翼奉命出击之时,钟会兵贵神速,先锋官许仪却是已然引军到了南郑关,南郑关之后,便就是阳平关。
且说许仪,如何不知大将军司马昭雄心壮志欲要吞并天下,如此时刻,第一个建功者便就是头功,夺得头功之彩,自此便就是功成名就,封妻荫子,哪个不向前,哪个不建功心切?许仪如何又能甘落人后?
许仪既然为先锋官,待到得南郑关之时,横刀立马于南郑关下,回首众将:“如今形势正是建功立业之时,而南郑关于阳平关之前,乃是小关,只为阳平关前哨,打探军情而已,守军必然不足,我等若果就此顺手取了南郑关,则是易如反掌,更何况又立头功,如何不取?”
众位部将听了,但见南郑关狭小,城墙之上虽是有守军,但却是稀稀疏疏,寥寥无几,不觉皆都应符许仪:“许将军说的对,我等当就此取了南郑关。”
然,许仪如何得知,此时的南郑关守将乃是卢逊,此人虽是无名之将,然却是甚为佩服诸葛丞相,尤其是对诸葛丞相连弩更是知其威力,视为珍宝。
卢逊为人甚为小心,知南郑关乃是阳平关前哨,早已是在吊桥两边埋伏有数十架十矢连弩,只等魏军来攻。
许仪自然不知,只觉南郑关小,却又建功心切,今见众位将军又皆应符,不觉雄心大起,即刻挥动手中大刀,大喊一声:“诸位将军,只跟随某家冲过吊桥,取了南郑关建功立业。”
呼完,即刻纵马,直奔南郑关而来。
后面魏军见许仪如此,本就是刚刚出击,兵锋正盛之时,呼啦啦便就一起冲将过来。
南郑关城墙之上卢逊却是面露蔑笑,边看着许仪前冲边就命令守城兵士:“先莫放箭,只待魏军走的近些看我令旗。”
守城将士皆都点头,虎目直视许仪前来。
眼见许仪马就要到吊桥之时,只见城墙之上卢逊猛然挥动手中令旗,大呼一声:“放箭!”
瞬间,只见城墙之上一支刁翎箭划着呼啸之声便就直奔许仪面门而来。
许仪见状马上露出不屑神色:“如此劣箭却想退我大军,真是无稽之谈!”
边口称劣箭边就挥刀挡落在地。
然,许仪如何得知?这支呼啸而来的刁翎箭,却是并非取他性命之箭,乃是一支令箭。
但见刁翎箭被许仪挡落之时,却是只见吊桥两边十矢连弩蓦然直射,瞬间箭如雨下,密密麻麻射向魏军,转瞬之间中箭倒毙者不计其数。
许仪马上见了,大呼不好:“乃是武侯连弩!”
赶紧调转马头便跑。
魏军能跑的,也赶紧跟随许仪逃命而去,不能跑的,转瞬之间便就做了孤魂野鬼。
城墙之上卢逊看着许仪狼狈奔逃之相,不由哈哈大笑:“许仪小儿,如果不要命,只管再来。”
许仪一阵逃窜,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哪敢再攻?
自然不敢!
然如此形势,又不得不攻,无奈之下,只得赶紧报于钟会:“如今前面南郑关吊桥及城墙之上皆是武侯所传连弩,威力无比,不敢进攻。”
钟会听了,不觉惊奇:“会也知武侯所传连弩厉害,威力巨大,只会不曾亲见,今既然南郑关可见此弩,会当一睹。”
遂就命人备马,亲往南郑关之下探关。
许仪听闻钟会亲往南郑关,不由惊吓出一身冷汗,噗通跪倒钟会脚下:“将军身为镇南将军,身上责任重大,如何能亲为如此险要之地?末将实觉不可!”
钟会看着许仪如此,不由面露厌恶之色:“某前去只是探关,会有何险?将军身为先锋官,难道大军刚刚出击便就受阻于如此小关之前吗?”
言语之间透露着竟然多是责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