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准备夹菜的许岩石手中的筷子一不小心滑落一只,洁白的象牙筷子在汤里翻了个跟头,汤汁溅了自己一脸!
“爸,别喝了!”许舒已经觉察到了气氛不对头,两人根不是在喝酒,像是在玩命!她怒容满面的喝道:“跟自己家人喝酒,用得着这样吗?”
“你不要管!”许岩石已经微微的有了几分醉意,控制不住自己说话的强调了。连续两杯蒙古王下肚,他已经有些上头了,内气也开始力不从心起来。
潘红升已经有了准备,不等这酒的后劲发作,自己率先主动用内气滤清强劲的酒jīng,nǎi酒所蕴含着的丰富营养似乎对内气和身体有着滋补作用,而残余的酒jīng促进了血液的循环和新陈代谢,整个人的身子暖融融的,十分舒服!
许舒被她爸那一嗓子吼的不高兴了,钻进厨房好半天没出来,潘红升和许岩石得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聊几句。
“今天下午的事情,谢谢你了!”许岩石绷着老脸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架势,似乎松懈一点都会有失自己的身份:“但你要记住,跟我女儿好好好的处,若是你敢欺负她或是有二心,我可不答应!”
这句话说的很有分量,却没多少底气——你的命都是人家救的,这份恩情怎么能忽视?
“我坦白跟你透个底。”潘红升见对方这么说,自己索xìng也竹筒倒豆子:“我喜欢的不止他一个女孩,这个我可不能说谎。”
屋子里的空调微微的扫着风……
屋外不知道是什么虫子在摩擦着甲壳响亮的鸣叫,也许是进门的时候不小心,一只苍蝇混了进来,嗡嗡的围着饭桌乱窜。
两个男人,一桌吃了一半的饭菜残羹,就这么僵着,时间仿佛瞬间停止住了。
就像是一台破旧的柴油机,许岩石的呼吸很浑浊很剧烈,胸口不住的起伏着……
“啪!”突然他猛的把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掷在地上,摔成无数个晶莹的小碎片。
他原想捎带着把整个桌子都给掀了,但刚站起身就停了下来。
潘红升坐在那里一动没动,脸sè平静如常,他说出了真话,心里反倒是没有恐惧和不安了。
“怎么了,爸?”里屋厨房的许舒探出头来:“你们这是怎么了?谁又冒泡了?不能喝就别再喝了!待会又是吐又是发酒疯,我可受不了!”
“没事,爸爸喝多了……”原脸上肌肉跳着抽筋舞,见到许舒之后许岩石却强颜欢笑:“不喝了不喝了,喝多了。”
潘红升知道对方心里对自己深深的怨恨,这种怨恨来源与自己夺去了他的尊严。
相比面对苏海波,看到许岩石这个样子他心里更是不好受。他对苏海波心里毫无亏欠,甚至对方还亏欠自己很多;而许岩石过去可是他的良师益友,温厚长者,看到对方这种颓废伤心的样子,潘红升心里也是钝刀拉似地不好受,但作男人有些话必须说透!
虽然他绝对算不上什么好男人,也绝对算不上专情,但他起码敢作敢当。
“许叔叔,我知道心里一定恨不得我撕了喂狗,但我宁愿诚实一些面对!”潘红升言之凿凿的说道:“虽然我不止她一个女人,但我可以保证对她不离不弃!永远不会喜新厌旧!”
“是吗?”许岩石此时已经把火气压了下去,但说起话来像是金属摩擦一般刺耳:“你过去不是向我保证,永远只爱她一个别无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