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祖！为什么？！”白冰冰瞪大双眼，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般，一时间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牛魔神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等待，给她足够的时间去思考。
须臾，白冰冰漠然地问道，“先祖，我能知道原因吗？如果有益于妖族，我……愿意去尝试。”
“你知道为什么这里会生成一个焚墟吗？”牛魔神问。
“是因为第一次天界大战？”白冰冰转念一想，先祖会这么问，那肯定不是世人的共识，“难道不是？”
白冰冰的冰雪聪明让牛魔神满意地点点头，“你猜的没错，天界大战只是果，焚墟的形成也是果。世间之事，因果循环，生生不息，都在天道的轨迹之下运行。就像你这次打开混元秘境，虽然多有阻碍，不过最终的结果都是定数。”
“原来是这样……”白冰冰内心震动。
当初殷骏得到那尊青铜像的点拨，就已经劝众人不要去打开混元秘境了，只是她不听劝阻，非要去探寻秘境中的机遇。
再往前，也是殷骏，极力排斥打开那个铁盒，最后还是被她破开，才放出了封印在里面的三眼鬼童。
如果说殷骏是指路人，她更像是来拆台的，即便拆台不是白冰冰的本意。
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妖族强大起来，让族人离开修罗界那一片不毛之地，能够在天界立足。
她渐渐能明白先祖的意思了，如果有殷骏在白冰冰身边，他还能扮演补锅将的角色。
可是殷骏身边……矢天誓日、情真意切的妘藜芦，玉洁松贞、脉脉含情的蓝羽未央，为他受伤昏迷的花月合，甚至还有青冥山上一根筋恋爱脑的张若澜。
作为妖族的公主，她也有她的尊严。
“老祖，你能告诉我，殷骏他到底有什么特别？虽然我总觉得他身上有很多秘密，可一直毫无头绪，妘家人似乎知道得更多，但她却守口如瓶。”白冰冰惆怅不已。
她以为一路走来，以自己特立独行的主意能搅动风云，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命运的棋子。
牛魔神说，“我在他身上能感觉到一种远古的气息，这应该是殷骏成长的关键。不过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在他布置聚灵阵来引开英灵时，我才关注到你们。让我惊讶的是，他居然有能力察觉盒子里的危险。就那么一小会儿，我放松了警惕，想不到还是被你打开了。万幸，三眼鬼童的记忆和能力还被封印着一部分。”
“你的目的没错，但方法错了。如果殷骏身上真有惊世骇俗的秘密，为何一定要把秘密挖掘出来？难道能利用不是更好的选择？”
牛魔神一语惊醒梦中人，白冰冰茅塞顿开，“老祖训诫的是，是冰冰着相了。”
牛魔神赞许道，“妖族有你这样的后辈，崛起可期。这门婚事，我会亲自传讯告知白沐渠。”
白沐渠便是这一代的妖尊，白冰冰的父亲。
“谨听老祖安排。”白冰冰俯首一拜。
一刻钟之后，白冰冰回到众人身边。
“老牛跟你说啥了？”叶峯好奇地问。
“不该问的别问。”妘藜芦沉声道，面色有一些不悦。
白冰冰一回来，目光始终就没离开过殷骏，难道牛魔神对白冰冰说了什么关于殷骏的事？
这时，牛魔神的声音从火焰山传来，“我为你们打开焚墟的出口。记住，切莫让三眼鬼童开鬼眼。”
众人面前，渐渐漾开一道水波般的出口，外面正是妖界北部的那片红土世界。
殷骏一行拜别牛魔神，离开了焚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