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芒划过,但看是横鞭凶恶,还是宝刃更利!
在场武林高手众多,都早已见惯了江湖杀戮、血雨腥风。许修庆名扬四海,行侠仗义,也不知得罪了多少反派,自是引得一些邪魔歪道,欲杀之而后快。
众人如是猜测,一时间倒觉着,两强对决,比之新人拜堂,更为精彩!
鞭风刺耳,剑气破空。
赤发鬼的鞭身越使越快,却始终奈何不了许修庆。一招“叶底穿蝶”,画骨鞭如抽皮剥骨般,直点许修庆右肩;后者回身抬足,剑尖带一笔“云另升天”,化了鞭尾呼啸而来的气力。
百余个回合后,两人打得难分难解,双双一个陀螺旋身,立于喜堂外阶之上。
俞非晚此刻才看清了赤发鬼的长相:此女子约摸年华三十,浓颜淡抹、黛眉扫额、琼鼻朱唇、剪水秋瞳,虽赤发披身,却难掩五官容颜绝色,分明是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娘子,哪里有半分“鬼”的模样?
“你这妖妇,到底是谁?为何擅闯我天衍山庄?”许修庆抬剑直指江瑶姬,高声喝道。
“就是!你快报上名来!为何在这儿撒野?”台下已有不少有识之士,开始为许修庆鸣不平。
“哈哈哈哈……许修庆,你竟然连我也不认得了?”江瑶姬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笑话!许庄主为何要认得你?”
“就是!你可太看得起自己了!天下第一人,岂是你这一介女流,能随意攀扯得上的?”
“我说这位大美人儿,莫不是你喜欢上了许庄主,找他讨情债来了?”
“哈哈哈哈……”
一时间,台下的看客纷纷或哂笑或嘲弄,越说越兴奋,好像在期待着,接下来的一出好戏。
就连一些门派中的女弟子,也跟着附和,全然没听见,那句带着鄙夷的“一介女流”中,也包括了自己。
“很好!狼心狗肺,衣冠禽兽,说的就是你!”江瑶姬对众人的调笑毫不在意,仿佛他们议论的根本不是自己。
她一甩手中长鞭,恨恨道:“许修庆!你就别惺惺做态了,这么多年你不觉得累,我看着都觉恶心!十五年前你作下的恶,人虽不知,鬼亦可查!今日,我便要替敬哥和玉娘,报仇雪恨!”
说罢,她聚内力于掌心,再次扬鞭窜身,一个“翻江倒海”,直朝许修庆扑来!
说者无心,闻者有意。围观者不知内情,对这赤发鬼所言,皆大惑不解。也有年长一些的,开始议论猜测,十五年前究竟所谓何事?
但听在俞非晚耳中,却是另一番光景:“敬哥”、“玉娘”,不就是她的父母吗?许修庆果然与当年之事有关!
或许是害怕,江瑶姬会再吐露些什么,不待众人出声相询,许修庆已主动迎剑出击,且招招式式更狠更厉!
燕支剑以潇洒飘逸闻名,剑身轻薄似蝉翼,挥之斩荆棘。许修庆使出的燕支剑法,比之许亦枫,却是愈加刚劲霸道,游刃有余。
只见他当空一剑,朝赤发鬼门首砍下,纵贯千军,后者横鞭作戟,闪身堪堪避过了这雷霆一击。
激战中的两人,渐渐由兵器相接,上升为内力互搏。台下众人全都看得痴迷,以至于忘记了,还置身于婚宴之中。
台上的公孙颖,早已吓得哭成了泪人儿,瑟缩在一旁,啜泣不止。许亦枫只好轻轻揽过她的双肩,低语安慰。
突然间,一股剑风划过,掀翻了圆桌带满布的酒菜;一道鞭影甩地,将可怜的圆桌劈成了两半。两人又过招了几十个回合,眼看僵持不下,打斗范围已向外围波及。
看来这婚事,决计是办不成了!
怕事者,已如惊弓之鸟,四散而逃;好事者,则亮出武器欲加入战局,以便抢个头功。无奈两人的速度实在太快,众人只能围在外侧,伺机而动。
不过转眼之间,好好的筵席,因为一个赤发鬼被覆了天,许修庆如何不恼恨!辗转间,他的剑风更为狠辣,劈山凿石,并一个天绅倒悬,浑厚内力加身,一剑捣出,逼得赤发鬼连连败退。
星陨已护着武半夏,出了包围圈。
俞非晚虽离战局很近,倒也暂且安全。正盯着两个身影激斗时,对面席桌
“危险!”俞非晚来不及考虑其它,一个飞身,越过战局,扑到了小孩身边,将他一把抱在怀里。耳边,则传来掌风的呼啸声和兵器的撞击声。
“啊……”一声惨嚎响彻天际!
待声去叶落之时,赤发鬼已被许修庆刺翻在地。只见她胸口汨汨淌血,嘴角也溢出红丝,映着满身赤衣红发,犹如一只折翼的火羽凤凰。
她败给了许修庆!
江湖中人交手过招,讲究的是点到即止。如许修庆这般,出身于名门正派,更是儒雅之士,绝不至于乘人之危,赶尽杀绝。
但或许是这赤发鬼,搅乱了他的好事,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只见他抛转剑身,一个重拳在握,竟朝着赤发鬼心口又是一剑!
“好!”
“杀了她!”
余下的宾客,无不怂恿着高声称快,对江瑶姬的所有怨气,都聚在了这一剑之上。
“不要!”俞非晚绝望地惊呼道。
她不能让赤发鬼就这般轻易地死去,她还有好多问题想要问……可眼下,她只能护着怀中的孩子,其它什么也做不了……
江瑶姬则缓缓闭上了眼眸,对许修庆的夺命一剑,不闪不避。生死一刻间,也不知她脑海里想到了什么,脸上风轻云淡,毫无惧意。
“叮……”就在俞非晚和众人一样怔愣之际,一道凛冽的掌风簌簌袭来,竟当空别开了燕支剑,让它在许修庆的掌间,脱了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