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妃装模作样地捂了一下越滢滢的嘴,“你这孩子,不要乱说话。”
而实际上她的另一只手则偷偷摸了摸越滢滢的脑袋,像是在夸赞她说得好。
越滢滢也偷偷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说谎?越滢滢的话给徐太医提供了一种新思路,但是他现在有些不敢确定白沅沅到底是不孕说谎,还是有孕说谎。
徐太医只得颤颤巍巍道:“微臣、微臣才疏学浅,不敢断言,不若太后娘娘请其他太医前来,一同诊断?”
太后与皇后相视一眼,已经是强忍怒火了。
反倒是越庭舟与白沅沅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丝毫不觉得紧张,毕竟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不过为什么会闹出这样的乌龙,他们二人也是心知肚明。
白沅沅悠闲地抿了口茶,看见徐太医额角的冷汗甚至有些想笑。
五皇子妃不愿意放弃这样好的嘲讽机会,开口道:“太子妃慢些喝,当心呛到。”
表面上关切,实则将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
太后与皇后带着熊熊怒火的目光当即紧紧地注视着她,显得她这样的举动十分不合时宜。
白沅沅无辜地眨眨眼,手却不小心被茶盏烫了一个激灵,险些拿不稳。
越庭舟手疾眼快,时时注意着她,才察觉到不对劲便立即将茶盏接了过来,放到桌上。
五皇子妃恨得暗地里使劲绞着手帕,不明白为什么白沅沅天生就这么好命,娘家身份就压她一头也就算了。明明同样都是嫁给皇子,偏偏白沅沅的夫君就能当上太子,她又成了压自己一头的太子妃!
而且,太子竟然还这样体贴……
五皇子妃有一瞬间的心酸,不由更加嫉妒怨恨,一开口便是再明显不过的针对:“说起来也真是巧呢,太子与太子妃成亲四年都不见有喜,偏生南下几个月便传来了好消息,这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这话明里暗里都在讲白沅沅的孩子来路不明,说不定是个血统混乱的野孩子。
太后与皇后听到这话也不训斥五皇子妃的无礼,反而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白沅沅,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是否有什么端倪。
五皇子妃正准备看好戏呢,却不想直接对上了越庭舟那双黑沉的双目,他绷着脸,语气森寒凛冽:“五弟妹是否心急了些?当众对太子妃进行恶意揣测,原来这就是五弟妹的规矩。”
越庭舟没给五皇子妃留半分情面,毫不掩饰自己对白沅沅的维护之情:“太子妃辛苦孕育,却要受旁人的无端猜疑,同为女子,五弟妹竟是半分不能体谅这样的苦楚。”
五皇子妃被着一番话说得难堪至极,脸色涨得通红,又说不出一句话来,愤愤然移开了目光。
白沅沅不由得重新审视了越庭舟一番,原以为他是不屑于或者看不出这样的口舌之争,所以在她被人针对时,他几乎不曾站出来为她说什么话。
现如今看来,原来他什么都看得明白,只是当时不愿为她多说两句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