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多虑了。”越庭舟唇角微勾却不见半分笑意,“我自然要与我的太子妃一起。”
令狐霄仗着自己在两国交战中,琉璃国暂时取得了优势便肆无忌惮地叫嚣起来。
所谓敢不敢之类的威胁之语,他尚且还不放在眼里。
“此次回京危险重重,本殿自会派重兵护送王子,还望王子好自为之。”越庭舟目光沉沉地看了他一眼便拉着白沅沅回客栈了。
令狐霄一转身便看见了列成两队的侍卫,他仔细感受了一下,隐藏在暗处监视他的暗卫少说也有十几人。
看来越庭舟是有备而来,他若是想要逃跑,简直比登天还难。
他哪里知道,越庭舟如此谨慎的安排正是从白沅沅的无数次逃跑中汲取的教训。
令狐霄在重重看守下只得乖乖地跟着他们一同进了客栈。
“皇兄,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妹妹也就是令狐月有些急了,扯了扯令狐霄的袖子可怜巴巴地问。
令狐霄把袖子收回来:“怕什么?大魏现在正为了战事焦头烂额,便是到了京城也只会将你我奉为座上宾,最多也就是签订几个停战契约,再把你我客客气气地送回琉璃国也就是了。”
若是放在前几年,大魏的皇帝脑袋还清醒的时候,大魏定然不会这样轻易地放过他们。
可惜现在那老皇帝早就被权力腐蚀了头脑,满脑子除了争权夺利便再没有半分谋算,根本不足为惧。
更何况抓住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老皇帝最为畏惧的、大名鼎鼎的、在大魏尽得民心的太子殿下。
老皇帝更不会拿他们怎么样了。
一旦老皇帝拿他们换得巨大的利益,这样功绩势必会归结到越庭舟一人身上。
那老皇帝怎么肯?
令狐霄嘲讽地笑了一下,闲庭信步般在客栈内散起了步,自在地不得了。
等到令狐霄再看到白沅沅,就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太子妃早——”
令狐霄话还没说完,就被越庭舟伸手打断。
越庭舟眸色晦暗,似笑非笑道:“令狐王子初来大魏,怕是会水土不服,这是随行大夫特意为王子所制的药丸,还望王子不要嫌弃。”
“不要嫌弃”那几个字他几乎说出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气势,字字都带着杀气。
令狐霄丝毫不惧他阴沉的脸色,面上挑衅的笑没有半分收敛,反问:“倘若我说不呢?”
令狐月不由往角落里缩了缩身子,下意识想要逃离这样杀气四溢的场景。
“这也是为了王子的身体着想。”越庭舟嘴上说着为了他好,周身的杀气却丝毫不加掩饰,任谁来了都无法相信这样的瞎话。
似乎连太阳也怕于见到这样紧张的气氛,不知何时躲了起来,漫天乌云蔽日,偶尔吹来一阵风,还带着几分凉意。
白沅沅不小心呛了风,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春杏见状连忙拿了披风过来,为她系上。越庭舟也皱着眉,小心地为她拍着背。
“要起风了,不如你先上马车吧。”越庭舟不愿让她在门口陪那个琉璃国的劳什子王子站着,不觉连声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