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生不出孩子。”妇人情绪十分低落,但也立即觉得自己这个态度有点不礼貌,于是赶紧道,“多谢你救了我,辞秋,我们以前见过的。”
“我们见过?”陆辞秋又去翻原主的记忆,却想不出跟这妇人是在何时何处相见。她只好抱歉地摇摇头,“我以前记性不大好,有许多事情都记不太清楚。”
妇人冲着她笑笑,“只是见过,没有深交,你不记得我是正常的。毕竟我只是右相府庶子的正妻,与你的身份天地之差。”
陆辞秋懂了,“怪不得说你们此番出城与我有些关系,我若猜得没错,应该是沈府在搬家,所以你们也跟着出城了?”
男人点点头,“二小姐说得没错,整个沈府都在搬家,不过我们是第一批离开望京城的。因为我是庶子,平时在家里也是住在偏院儿,没有什么地位,更没有多少可搬的东西。
家里许多物件儿都在等着估损,我们能带的也就是一箱衣裳和鞋子,再就是平日里用的一些简单首饰,连马车都只用了最小的一架。
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好好的马,出了城之后就发了疯,把我们从车厢里甩了出来不说,还把燕杉踏在地上。
此番若不是二小姐肯不计前嫌仗义相救,只怕燕杉……”
“只怕她熬不过今晚。”陆辞秋实话实说,“内脏破裂出血是很严重的伤,只靠平常大夫行针喂药根本就来不及。且这种时候用什么人参吊命也是纯属扯蛋,非得我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才能把人给救回来。
我这样与你们说,也不求你们感激,更不要你们银子,只是本着对患者负责的态度,把病情原原本本说与你们听。
现在治疗已经结束,人还不能挪动,你得在这里守着她三天三夜,之后就可以恢复如常了。记着,三个时辰之后可以下地,十二个时辰之后可以行走,但想要离开这里,一定熬过三天,如此才能确保受损的内脏彻底恢复。”
男人点点头,“我记下了,一定会照做,绝不会拿燕杉的生命开玩笑。
只是二小姐,您说不要诊金,这也是不行的。看病就得给钱,何况还是救命的病,这个银子不给,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陆辞秋笑了下,问他:“你不怨我?要不是因为我,你们沈家也不会从住的好好的府邸搬出去。不搬出去,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话不是那样说的。”病榻上的妇人急着开了口,“辞秋,你千万别这样想,我虽不管沈家的事,但毕竟是住在沈家的,所以许多事情也都听说了。就拿今日这件事情来说,本就怪不得你。说句不该说的,今日的事完全是我家公公心胸狭隘所至,包括之前家中那位大小姐的事,也是她平日里被大夫人给惯坏了,都不怪辞秋你。”
男人也跟着叹了一声,“燕杉说得对,虽然我们家是输的那一方,但为何输,我们自己心里都是有数的。陆二小姐,我没资格替我父亲和妹妹向你道歉,他们也不会愿意被我代替,所以我只能谢谢你救了燕杉的命。
我只是沈家的庶子,我的母亲是父亲早年间的通房丫头,身份极低。大夫人嫁入府中之后,就将我母亲和另一位通房都赶了出去。听闻她们没过多久就病逝了,我对于母亲的记忆,也只停留在五岁那年。
这些家事说起来,让二小姐您见笑了。总之今日谢谢你救了燕杉的命,今后若有我能帮得上忙的,我沈旭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陆辞秋重新回到前堂时,发现竟还有许多百姓没有走。
而此刻,外面的天色早已经黑了,冬安也早就从衙门回来,正小声同她说:“小姐,已经戌时了。”
陆辞秋深吸了一口气。
戌时了,是该回家了,可是回春堂的事,也必须得对在场众人有个交待……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