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柔看了苏崔保一眼,心道:陛下要的不是男子入宫,他是在给谢常安名正言顺的入主后宫铺路!
不过,这事对苏崔保来说,并不重要。
总归,他激动的,是萧弘毅无嗣。
“此事,舅舅想推一把就推一把吧。”萧南柔挥挥手,让人送客。
“殿下,此事还盼你能认真考虑!”苏崔保拂袖,恨铁不成钢的离开了。
送走苏崔保,锦秀回到殿内,欲言又止。
萧南柔侧躺在贵妃榻上,慵懒道:“锦秀,你也要来劝本宫?”
锦秀躬身,柔声道:“殿下,你又何必为难自己?当初那个孩子夭折,错不全在驸马……”
萧南柔仰着头,看着奢华富贵的长公主殿,眼底有些热意。
“锦秀,本宫……有太多求而不得……”
锦秀扑通一声跪下,她自小跟随萧南柔,此刻也不禁哀求,道:“殿下,要个孩子吧,为了自己。”
萧南柔嗤笑一声,没有回答。
许久,她好似想起什么来一般,问道;“锦秀,谢念知处理好了吗?”
锦秀满眼嘲讽道;“一个毫无担当,心念不定的废物,殿下养了他这些年,已经是物尽其用了,没想到他居然敢瞒着殿下,撺掇周玉给谢常安下药,还妄想认回儿子,简直是异想天开!”
萧南柔冷笑一声,道:“锦秀,人性就是这样,嫉妒让人面目丑陋。当年的谢常安是多么的耀眼,温润儒雅,天人姿色,三元及第,文武双全。出身、长相、气韵,无人能出其右,不然,父皇也不会钦点二十出头的他为太子太傅。”
“谢常安是天上云,谢念知就是地下的泥,他一个谢家旁支纨绔子弟的外室子,空有嫉恨之心,想跟谢常安争锋芒,呵呵,他也配?”
“本宫收留他,不过他正好出现,长得跟谢常安又几分相似,又正好遇上周玉在谢府出现过,不过一场谋划罢了……可惜周玉,便宜了他这样一个废物,注定是个苦命的女人……”
“便是陛下没有将人带走,本宫也不会再留他!”
锦秀道:“影卫已经将人暗杀,奴婢擅自做主,给周玉母子留了不少银两。”
“也好。”
别人的生死,与她无关,她无暇去管一介民女的生死,银两给了,也就给了。
只是,谢念知知道的,必须带到阴曹地府去!
次日早朝,萧弘毅依旧一夜未眠,坐在龙椅上时,他垂眸看向下方的群臣,有些漫不经心。
昨日选秀的事宣布之后,他本以为朝堂之上要吵翻天,没想到却透着诡异的和谐。
朝中政事,如同后浪推前浪,前头的事无人提及,后面自然有无数重要的事替代。
萧弘毅乐得轻松清静,朝臣不提,礼部就得按部就班的办。
风平浪静的一次早朝,倒是让萧弘毅有些意外,他也懒得管明日如何,下了朝直接回了养心殿。
昨夜谢常安药性发作的凶悍,昏过去好几次,他心里挂念着,有些不放心。
一进养心殿,萧弘毅见孙妙已经在殿内等着了,脱口就问:“怀瑾人怎么样了?”
孙妙见萧弘毅神清气爽,凉凉道:“脉象还好,身体亏空太厉害,得慢慢调养,我开了方子,你让人伺候着别忘记就行。最近我都会进宫为他施针调理。”
萧弘毅伸手拿过看了一眼,汤药、药浴、药膳都有写,不禁叹息一声。
孙妙见他脸色不好,想了想道:“这一个月多注意,以后会渐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