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常安微微一笑,道;“你居然不认识我?我就是处斩你丈夫王初谦,让你处心积虑想要毒杀的谢常安。”
“是你!你居然没有死!不、不可能,我明明派了人蹲守在你家门口,你明明中毒病危……”
“不、不可能,既然你没有死,你们凭什么抓我?”
方才还仿佛已经看破生死,一派沉静的女人,此刻却如同疯魔一般,疯狂的想要上前撕扯谢常安。
“谢常安,我夫君不过蠢笨无能一些,他就算是做得慢了一些,又不是什么大罪,你为何要斩杀他?”
狱卒早已将沈氏困住,更有铁峰挡在前面,沈氏根本近不了谢常安的身,牢狱中只有沈氏撕心裂肺的嘶吼。
“我陪了他十五年,他步步惊心,可哪次耽误了户部的公务?我幼子尚且五岁,你却突然斩杀了他,你让我如何不恨?!”
“谢常安,我恨不得你死!是你毁了我的家!”
待沈氏疲累认命之后,谢常安让铁峰让开,他的声音清冷无情。
“沈如眉,本官处斩王初谦,确实是因为他无能,无能不居高位,尸位素餐的命官,在危机时刻,能让多少百姓流离失所?”
“若只是无能一项,本官尚且能留他一命,将功补过,可他耳根软,又贪财好色,被那些商贾耍的团团乱,难民温饱不解的时候,他却沉迷女色,误了大事!”
说着,谢常安从袖中拿出一封招供,丢在沈氏面前。
“这是他死前的招供,你自己看一看吧。”
沈氏捧着那张纸,上面清清楚楚的招供了王初谦当初是如何贪污灾银,沉溺美色的事情。
供词到最后,王初谦三个字的签字画押,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三个字,是她亲自督促了多少个日夜,才有如今的风骨。
她如何能不认识?
“为什么没说,为什么……我沈家一年盈利多少银钱,他为何要贪那几两纹银?我每年补贴了他多少银子,他怎么还是不知足?……”
“便是户部到账目,我忙完商行的事,日日为他挑灯核对……为何他要如此待我?”
“我们青梅竹马,我捧着他走了这么多年,供他升官铺路,给他生儿育女,善待公婆,从未亏待过他!外头的狐媚女子,青楼妓女就有那么好?”
“小方子一个阉人,我不过是在他采买时,雨天递过一把伞,寒冬给过一杯热茶,他尚且能感恩为我豁出性命,王初谦这个蠢货,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沈氏终究是捧着那一张纸,哭的歇斯底里。
谢常安冷冷道:“沈如眉,他懦弱无能,却早就在青柳巷养了外室,生了儿女。此事闹到了王家门口,你也已经知晓,却还是要冒死要杀本官。”
“毁了你的家的人,不是本官,是你们夫妇二人自己!”
最后一丝体面被勘破,沈如眉再也无法欺骗自己,癫狂的痛哭声,久久回荡。
在沈氏痛哭时,谢常安给了铁峰一个眼神。
铁峰对唐如山做了个请的动作,唐如山瞬间明悟,带着狱卒退出了牢房。
湿冷大牢里,只剩下谢常安和沈氏。
谢常安上前几步,弯腰递上一方素帕,正是从沈氏商行买来的。
“擦擦眼泪吧,沈小姐天纵奇才,乃世间少有的经商之才,何必画地为牢,将自己困在一个无能的身上?”
沈氏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抬头戒备的看向谢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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