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的抓到了赵卫国之后,却并没有从他的屋子里搜查出任何枪支的痕迹。
于是陈青峰和袁庆生只能让附近派出所的同志先把人带回去。
而他们两个则留下来。
这间屋子不大,是在这个年代十分常见的平房。
说实话,这种平房其实住起来有的时候比楼房还舒服一点。
当然这是一个人住的前提下。
这间房子很宽敞。
可如果是一家三口的话,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房子是明显的北方格局,一边是厨房,一边是卧室,卧室里起码有一半的面积是火炕。
陈青峰看了看炉子里烧的煤炭,不说别的,他赵卫国一个无业青年哪来的钱烧着煤炭吃着罐头,锅里还煮着挂面。
陈青峰和袁庆生就这么到处搜查着。
两个人打开了面缸,把手伸进去抓了半天。
满手玉米面,却根本没有摸出任何东西来。
于是他们又把面缸挪开,然后用手敲着地面。
地面上铺了一层红砖,但铺的并不紧实。
陈青峰扒开了几块松动的,却并没有发现什么。
接着他们又翻箱倒柜,想要找出枪支的下落。
厨房这边他们甚至搬开了灶台上的铁锅。
陈青峰把手伸进熄灭的炉膛里摸了半天。
冷锅冷灶的虽然不烫手,但是却让他摸了一手灰。
当陈清风把手伸出来的时候。
他的胳膊袖子全都被染黑了,炉膛里那些积累的灰,看起来已经有些时日了。
陈青峰又看了一看四周,他走到院子里,院子是大杂院,是周围几家人共用的,陈青峰看了看铺在赵卫国家门口的炉渣。
这些是煤球,烧完之后的产物,碾碎了可以用来铺路。
在后世有人会嫌弃这些东西。
而在如今这个年代,但凡有点东西,这种住在平房的,人家都会铺在自家的门口,因为只有把门口垫高,下雨的时候雨水才不会灌进来。
陈青峰和袁庆生找了一圈,又回到了屋里面。
看着检查完的所有地方,现在只剩下火炕这个大家伙了。
火炕这东西比较复杂,每年秋天的时候,会有专门的匠人上门清灰。
而这也是这年代少数几个能够赚钱的服务性行业。
不过在以前的岁月里,就算是这些服务的行业,也是有专门的组织的。
陈青峰盯着火炕。
然后就对着袁庆生说道:
“咱们拆开看看吧!不行我再出去找人,把炕再给他盘上!”
于是两人便搬开炕上的小餐桌,随后把被褥卷好,收拾到一旁,紧接着,两人又掀开盖在火炕上的草席子,蹲到
用凿子凿开这层由细腻的黄泥铺就而成的泥面,就露出了石板搬起来。
突然间,袁庆生一脚踩空,直接掉进了坑里,顿时腾起了一股黑灰。
“哎呦!”
袁庆生整个人都栽到了坑里,等他站起来的时候,脸黑的像炭一样。
不过此时陈青峰热了一头汗,看着袁庆生哈哈大笑,却丝毫没注意他擦汗的时候也把手上的黑灰抹在了脸上。
两个人看着彼此都忍不住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