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应珩进了家门,沈太傅和卓氏还在宫里没有回来,沈应珩直接回了倾云轩。
路过花园,看到大哥和二哥在教自己的儿子们玩投壶,沈应珩跟自己的兄长和嫂嫂们打了招呼,驻足看了一会,回了院子。
顾青鸾看着桌上的几张宣纸,有些懊恼,未出嫁前,她爹特意找来京城最好的女夫子教她琴棋书画和女红,虽然顾青鸾没有学得出类拔萃,但最少也得到过女夫子的夸赞,尤其是她的画技,尤为优秀。
她还为此高兴许久,没想到这才过去几年,她如今已经不能和过去比。
上一世,自她爹去世,沈应珩彻底搬去了前院书房后,顾青鸾每日的日常就是绣花和画画,那时日子难熬,她身边又没有可倾诉的人,儿子不认她,她爹也不在了,顾家跟她断绝关系,她每日似生活在牢笼中,这样的日子一眼看不到头,她没了希望和动力,每日浑噩度日。
沈应珩径直进了后院,采桑和秋露守在门口,沈应珩加快脚步,踏进顾青鸾的屋子。
此时已是未时末,屋子里很安静,顾青鸾拿着笔,站在书案后,满脸愁容,殊不知,白净的脸上已经沾染了一些墨汁,没看上去格外醒目。
看到顾青鸾的脸,沈应珩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他开口问道:“今日怎么有兴致作画了?”随即几步走到顾青鸾身旁。
“只是随便画而已。”
顾青鸾正恼怒自己画技退步,看到沈应珩进来,头也没抬,丝毫没有注意到沈应珩已经站到自己身侧。
她有些不甘心地抿抿嘴唇,又重新换了一张纸,准备再画。
大概知道自己的妻子在画什么,沈应珩从顾青鸾身后握住她的手,带着她一起走笔。
沈应珩是上几届的探花郎,学问好的没话说,书法和画技也是顶顶好,是沈太傅最得意的儿子,顾青鸾出嫁前听别人说过,沈应珩人长得俊美,更是一等一的才子,又有个好的出身,真的是难得的夫君人选。
她当时也这样想,还幻想着和沈应珩琴瑟和鸣,谁知到嫁过来,这些跟她想的完全相反,什么琴瑟和鸣,要不是她现在重活一世,为了自己的儿子,她真巴不得立刻跟沈应珩和离,早早远离这地方,也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
沈应珩带着顾青鸾顺笔走线,顾青鸾的手柔若无骨,又很娇小,握在手里触感好极了,沈应珩从来没有握过女孩子的手,没想到是这个触感,他左手放置书案左侧,完全倾下身子,右手包裹着顾青鸾的手,两个人以一种以为亲密的姿势挨在一起。
顾青鸾画了一会,只见纸上的簪子逐渐成形,线条流畅,比她之前画的好了太多,顾青鸾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当即松了笔,身体也往后仰,赌气似地嘴里嘟囔道:“不画了。”
殊不知沈应珩就在她身后,她这往后一仰,正好靠近沈应珩怀里。
沈应珩也停了笔,低头看着自己的妻子。
怀里的人儿面色如玉,一双眼睛仿佛带了万种风情地看着自己,那秀气的鼻子,如樱桃般的嘴唇。
沈应珩右手松开笔,抚上顾青鸾的面庞。
顾青鸾心里大惊,她急忙转开视线,正准备转头,沈应珩就低头亲了上来。
顾青鸾的嘴唇微凉,沈应珩贴上去,似乎还尝到点果铺的味道,他本想浅尝辄止,可是他却本能地加深了这个吻,对着顾青鸾的嘴唇一阵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