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切碎的菜叶,撒在锅里,搅拌搅拌,加上盐巴,就能出锅了。
江澜盛了两碗,又切了一个咸菜,一起端到沈泽林的屋子里。
“小叔,快来吃饭,用新鲜的兔肉熬出来的粥,真是太香了。”
江澜将碗筷给沈泽林放好,自己就在床边坐下,小口小口吃着肉粥,偶尔夹一筷子咸菜。
动作随意,没有之前的拘束和不自在。
沈泽林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高兴。
他们已经许久没在一起吃过饭了,自从爹娘去世,村里闲言闲语出现,大嫂为了避嫌,每次都在厨房里吃饭。
“小叔,快吃啊!”
江澜看着吃了一口就不再动筷子的沈泽林,心里产生了怀疑,难道是她做的饭菜不合口味?
不应该,她碗里都好着呢。
或者是沈泽林碗里的盐巴没搅匀?
嗯!有这个可能。
毕竟这时候的盐巴是大颗粒,不像后世的精盐,好融化。
她正想问问用不用换换时,见沈泽林抱着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脸上没有一丝勉强和忍耐。
应该是她看错了吧!
吃完饭,江澜又把汤药重新热了一遍,看着沈泽林喝下,她端着衣服去了河边。
实在是不洗不行,沈泽林只有两套衣服,发热出汗衣服湿了,这会不洗出来,回头就没得穿了。
沈家没有打水井,吃的水都是沈泽林从村中央的水井里挑回来的,洗衣服都是去离村子不远的小河边。
江澜出门时,太阳已经老高,洗漱的妇人们都已端着衣服往回走,河边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妇人。
江澜没往她们跟前凑,选了一个比较远的位置,蹲下来搓洗衣服。
她一直不喜欢用棒槌捶打衣服,所以用手轻轻揉搓。
不知何时一个妇人凑了过来,看到盆里的衣服,惊讶的大喊,“呀!这是沈家二小子的衣服吧!”
突然出声,吓的江澜差点将衣服扔出去,她脑袋里正想着事,根本没注意到靠近的人。
妇人说着想上手去拉扯衣服,江澜看着黑乎乎的爪子,嫌弃的将盆移开一些,避开她的触碰。
妇人抓了个空,三角脸顿时耷拉下来,“喷喷喷,嫂子给小叔子洗衣服,还是里衣呀!”
江澜虽不常出门,但沈家老大和公婆离世时,她作为遗孀(孝子)得跪在灵堂,所以村里大部分人都认识。
眼前的妇人是沈家的姑娘,嫁给村里姓柳的,人称柳婶子,“婶子,我公婆都不在了,我作为大嫂给生病的小叔,洗个衣服好像没什么错吧!”
“我们村民风淳朴,婆婆好好活着,儿媳妇都光明正大给公公洗裤衩子的人都大有人在,我这没办法之举,婶子就别大惊小怪了。”
柳婶子气的差点一个趔趄,捂着胸口半天说不出来一句反驳的话。
谁让江澜说的都是真的呢,而且那不是别人,是她。
她刚嫁到柳家时,婆婆为了磋磨她,故意让她洗全家人的衣服,谁知不小心将公公的大裤衩放了进去。
在河边,她洗衣服时被让人看了去,后来婆婆再也没让她洗过二老的衣服。
为此她被取笑了几十年,好不容易等到公婆去世,时间长了也都慢慢将此淡忘。
毕竟不是江澜提起,她也都忘了这一茬。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