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这么说也有道理!」贺拔云点了点头,他招了招手,从部下手中接过一只钱囊:「些许钱财,不足以酬谢尊驾!我会把王兄今日所闻禀告上司,若是有要再请教的,不知当往何处?」
王勃此时已经有了结交的心思,便笑道:「在下从交州逃难,现在正寄居于光塔寺中,你只需询问寺中僧人绛州王勃,他便会引你来见我!」
「绛州王勃,嗯,我记住了!」贺拔云将王勃送出门外,暗
想这名字倒是有些耳熟,却不知道是不是以前从哪里听过。
贺拔云在茶馆里见了七八个从交州来的,将他们所说的见闻抄录成册,天色将晚上船将所抄录的交给须陀,道:「须陀兄,这是今天所收集的消息,您看!」
「嗯,坐下说话!」须陀一边翻看书册,一边问道:「你今天见得都是些什么人?说来听听!」
贺拔云应了一声,笑道:「其实也没啥好说的,都是些商贾小民,不过倒有一个叫王子安的,自称是安定县令的公子,乱事发生后从那边逃回来的,说的详细的很。」
「哦?王子安?便是这个吗?」须陀翻到那一页,看了起来:「嗯,倒是说的挺细的,对了,你记得最先爆发乱事的是哪里?」
「好像是曲昜县!」
「对,就是这个名字!」须陀一拍大腿:「对了,这个王子安是县令的公子,肯定对当地的情况很了解呀!你有没有向他询问乱贼首领的消息?就是那个为父报仇的姓吕的豪杰?」
「问了!」贺拔云道:「不过那王子安说事情不是这样的,还说如果真的有一个姓吕的这么厉害,那当初那个县令也不敢偏袒他家的对手!也不知道是我们听到错误的消息,还是他故意避而不谈!」
「嗯,确实如此!」须陀点了点头:「看来这厮另有隐情,你可有留下他的住处?」
「留下了,他说自己逃难出来,寄居在光塔寺!」贺拔云笑了笑:「说实话,他今天看上去着实落魄的很!」
「人嘛,总有落难倒霉的时候!」须陀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这样吧,过两天抽点时间我亲自去一趟,把这厮的底细打探清楚,如果他真的是县令的儿子,那就请他随我们再去一趟交州。」
「嗯!」贺拔云兴奋的点了点头:「这么说,咱们真的要去交州了?」
「嗯!」须陀笑了笑:「元宝过些日子就要来当交州刺史,为你们打前站了,我就替他打打前站。按照这些天来打听到的情况,交州那边的情况非常不妙,从大唐派过去的官员要么是庸碌无能之辈,要么就是被治罪流放过去的,就没有几个人想着怎么治理好当地的百姓。偏偏那交州又是个物产丰饶的地方:珍珠、玳瑁、犀角、象牙无所不有。这两样撞到一起,还不把闹翻天?而当地的豪强又颇有势力,一旦让他们觉得是起事的机会,那可不是一两县的事情了!」
「那五府经略使呢?」贺拔云问道:「我听说交州是他的辖区,那边生乱,他岂有不管之理?」
「事情哪有这么简单?」须陀苦笑道:「你没听他的官职吗?五府经略使!听到没有,人家管的地方大着呢?交州不过是其中之一,更不要说岭南这边气候炎热潮湿,一下起雨来就道路泥泞。照我看,那位经略使恐怕一时间也抽不出多少兵马去!」
「嗯!」贺拔云点了点头,他在广州也呆了几天了,眼里看去都是太平荣华气象,丝毫没有调兵打仗的样子。显然这位位高权重的岭南五府经略使在近期内是不会出兵交州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贺拔云问道。
「先不急,至少再过个把月,把最热的季节过去再说!咱们手下的兵士多为北人,太热没法打仗的!」须陀笑道:「还有底舱的货物,都出卖广了,有了钱,无论是招募蕃兵,向导,采购各色军资都用得上。」
「嗯!那五府经略使那边呢?要不要知会一番?」贺拔云问道。
「那是当然,这种大事怎么能不和这地头蛇说说!」须陀笑道:「不过这件事怎么说可是大有学问呀!」
「哦?我们帮他平叛,他难道不高兴?」
「事情哪有这么简单!」须陀笑了起来:「在你眼里是帮他平叛,在他眼里恐
怕就是咱爹要在岭南插一手了!更不要说元宝要当交州刺史的消息应该也差不多传过来了,来当官的人还没来,兵和船就先到了,换了你会怎么想?」
「这倒是!」贺拔云点了点头:「恐怕是有所猜忌了!」
「猜忌?」须陀冷笑了一声:「这五府经略使要是个心狠的,说不定就把咱们一刀砍了,然后把船和货都吞没了,只当是半途中遇上了大风浪,船毁人亡,根本就没到广州!」
「啊!怎么会这样?」贺拔云已经是面无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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