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艺没有那么容易学会的!”高五娘道:“就拿我们工坊里的铁匠说吧,一般六七岁就跟着师傅当学徒了,二十五能出师就很了不起了,哪个学校能教这么久呀!”
“哈哈哈!”王文佐笑了起来:“五娘,我也是穷苦出身。当初我村子里有个豆腐坊,每次东家要煮豆浆,点豆腐的时候,都要把学徒赶出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想必是怕学徒学会了手艺吧?”高五娘问道。
“没错!”王文佐笑了起来:“这煮豆浆和点豆腐的手艺其实很简单,一点就透。但就是这一点,那豆腐坊的老板永远也不会告诉学徒,除非学徒娶了老板嫁不出去的丑女儿,为啥?因为这玩意学徒一看就会,会了就跑出去开自己的豆腐坊了。原有的东家不但少了一个免费的劳动力,还要面对一个新的对手,自然不愿意让学徒知道!”
高五娘听到这里,如何不知道王文佐的意思,苦笑道:“大王您说的也是,不过您也得想想那些匠人,好不容易学会一门可以传家的技术,您这么一来,就啥都没了,是不是不太好呀!”
“五娘,对于那些工匠也许不太好,可对你就未必了!”王文佐笑了笑:“技术工匠便宜了,你的成本不就低了?而且依照现在的情况,有技术的工匠干五六年就能攒够钱搞一个作坊出来,和你抢饭辙的人岂不是就多了?而若是像我说的那样了,工匠就算技术再好,想要搞出一家作坊来也不容易,而你却得了好处,再也不用担心被人超过,不好吗?”
高五娘本是个聪明人,立刻就领会了王文佐的含义,转忧为喜道:“大王您说的是,小人我怎么从来没想到这里?”
“现在想到了也不迟!”王文佐笑了笑:“这样,你回去后清点一下,把最缺的几种工匠报上来,然后把你们工坊里的最出色的几个工匠报给我,剩下的事情就都交给我吧!”
“小人明白,多谢大王!”
王文佐的计划很快就落地了,不过并没有在范阳和沧州引起什么轩然大波,原因很简单,这件事情王文佐办的实在是太低调了。他至少是在范阳和沧州城外各自划了一片荒地,用矮墙围了二十亩,门口挂了一个匾,上面写着“新东方技工学校(沧州分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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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港口。
须陀站在船首楼上,静静的看着沧州港的那座灯塔逐渐从海平面下爬升起来。每次回到这里他都站在这里,都能从这座城市上发现巨大的变化,就好像在茁壮的葡萄藤上发现新的嫩芽和果实一般。
须陀很清楚,自己在父亲的诸多儿子里是非常特殊的一个,护良和彦良两位兄长已经被给予王国和权力,而元宝也被任命为沧州刺史,唯有自己被授予的只有脚下的甲板和荒无人烟的旷野。如果说他一点怨尤都没有,那都是假话。但随着船队航行的越来越远,移民点、商业据点、捕鲸船愈来愈多,他心中的怨尤也愈来愈少了,尤其是当他发现了父亲口中时常提起的新世界,那些怨尤也就烟消云散了。
经由几支探险队的回报,这片一开始被认为只是个大岛的土地要比自己最狂妄的想象还要辽阔的多。甚至连整个大唐都比不过。更重要的事,这片辽阔的土地上面河流纵横、土地肥沃厚实、生长着大片的森林,野牛、鹿、熊穿行其间,仿佛神灵从创世之初便将这里与世隔绝,特地留给自己一般。
“公子!”
“师傅!”须陀转过身,崇景道长站在他的身后,正微笑着看着他:“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想念的很吧?”
“是有些想念!”须陀笑了起来:“您随我去那么远的地方,也辛苦了!”
“能够见这么一番世面,贫道死亦无憾,辛苦又算的什么?”崇景笑了起来:“更不要说你的天资更是远在我想象之上,竟然几年功夫就把这吞吐气息之法修炼到历代先师不及的地步。能够有你这等佳徒,我这辈子也没有什么憾事了!”
“多谢师傅夸奖!”须陀笑了起来:“只是亏待了普善师兄!”
“他已经不是你师兄了!”崇景道:“咱们这一门从来都是一线单传的,既然传了你,他就不是我的弟子了,自然不是你的师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