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良宅邸。
“护良公子!”内侍少监的声音甜的都有点起腻了,这位平日里在长安的上层社会中以倨傲著称的内侍此时却表现的极为平易近人,甚至有些讨好的意思:“天子临别前让奴婢转告公子,您父子二人的忠心,他心里和明镜一般,前些日子让您在家中静养,也是让您少听那些风言风语,生闲气!今早刑部那边上报,中午就让奴婢来您这里了,明日便回千牛卫侍奉,若是咱家猜的没错,过几日天子就会超迁您几阶,权当是给您压惊了!”
“天子恩高,臣护良粉身难报!”护良躬身道:“请少监您回去禀告天子,护良很清楚前些日子是天子的保护,今日的赏赐乃是无功受禄,着实惭愧!”
“公子您这话可就差了!”内侍少监笑道:“什么叫无功受禄?您是何等身份?将来是要尚公主的,天子可就这一个妹妹,您就是天子的妹夫。这就是一家人了,天子乐意给自家未来妹夫几个金银器皿,还要有功才行?这不是笑话吗?”说到这里,他向护良挤了挤眼睛:“咱家在外头可是不假辞色的,可在公子您面前就不一样了,为啥?您和别人可不一样,您是天子的自家人!也是咱家的主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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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培吉府。
“相公,相公!”
“又有什么事情呀!”刘培吉有些厌烦的扭过头,看到自家夫人从门外急匆匆的进来,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摔了个狗啃屎。
“哎呀,你就不能小心一点吗?”刘培吉叹道:“一大把年纪了,也不能稳重点?”
“稳重不了!”刘夫人笑道:“相公,当初行刺你的人已经被查出来了!”
“哦?真的?”刘培吉瞪大眼睛:“是谁?”
“这还有假!”刘夫人笑道:“是个叫范长安的蜀人,据说信天师道,在蜀地势力不小!”
“范长安?天师道?蜀人?”刘培吉一头雾水:“他刺杀我干嘛?前日无怨往日无仇的!”
“嘿嘿!”刘夫人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范长安心肠歹毒,想要挑起朝廷和王大将军之间的冲突,引发内战然后从中取利,还有,他们天师道好像还有啥“李弘救世”的话,与当今天子名号相冲!”
“李弘救世?谶语?”刘培吉听到自己遇刺竟然牵涉到谶语之事,脸色大变,他当然知道这种谶语最是麻烦,一旦牵涉进去,一不小心就会激起连州过郡的民变,就算平定下去,也是尸骸遍野,荆棘满地。更不要说那范长安是蜀地人,一旦生事,朝廷西府的财赋就没指望了,陇右兵将的衣食也会受影响。
“谶语?”刘夫人皱了皱眉头:“好像是的,这么说来这事很麻烦?”
“不止是麻烦!”刘培吉叹了口气:“幸好上天庇佑,这厮的阴谋没有得逞,如果他真的得逞了。朝廷和河北大战的当口,这范贼在蜀中起兵,大唐就完了!”
“是呀,幸好老天保佑!”刘夫人也叹了口气。
“老爷,夫人!”管家从外面进来了,神色有点怪异:“慕容鹉将军在外面,说是要拜见老爷!”
“哦,快请他进来!”刘培吉笑道。
“糟糕!”刘夫人突然顿足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刘培吉不解的问道。
“是这么回事!”刘夫人苦笑道:“当初相公您受伤时,这位慕容将军曾经登门看望,那时候不是外间风传相公您得罪了王文佐,所以刺客是王文佐派来的。这慕容鹉不是王文佐的手下吗?我就当面损了他几句,现在看来却是误会他了,当面有些不好看!”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刘培吉苦笑道:“根本无凭无据的事情,你就这么出言伤人。”
“我当时怎么知道!外头都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刘夫人急道:“一看到你当时那个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没有当面让人用棍棒打出去就不错了!”
“好吧,好吧!”刘培吉无奈的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办法了。你要是觉得尴尬,干脆就躲起来,最多我替你说两句好话,赔个不是也就是了!”
“那怎么成,你是你,我是我,岂有我犯了错,你赔不是的道理?”刘夫人急道:“我便留在这里,待慕容将军来了,我当面赔个不是便是!”
说话间,慕容鹉已经到了,他笑着大声道:“听闻刘侍郎身体大好了,小弟前来探望。”
话音未落,只见刘夫人上前向慕容鹉深深一福:“小女子言语无状,冲撞了将军,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宽恕则个!”
刘夫人突兀的行动,把慕容鹉吓了一跳,他赶忙侧过身体避开刘夫人的大礼:“夫人您这是做甚?”
“内子这是为了上次你来看望我被慢待的事情!”刘培吉道:“她得知事情真相后就很懊悔,我也狠狠说了她,这种事情岂能信外头的胡说八道?王大将军是何等人,岂会干这等见不得人的勾当?”
“哦哦,是那次的事情呀!”慕容鹉笑了起来:“这也难怪夫人,当时外头风言风语那个大呀,要不是我真的给大将军效力,只怕自己都觉得是大将军派人干的,何况夫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