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也未免太重了吧?”武氏闻言一愣:“陛下这是要——”
“寡人就是要试试他的忠谨之心!”李治冷声道:“弘儿性子太善良,待人太懦柔,王文佐又是个文武兼资之人,若是用得好了,的确是国之栋梁;但若是用得不好,那就是国家大害。寡人这次就是要重重的处罚他,若是他如过往一般,那等弘儿继位,便可官复原职,也算是施恩于他;若是有怨尤之心,寡人也不会留下这个祸患!”
武氏听到这里,也感叹了一声:“陛下这番苦心,弘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明白!”
“现在他不明白,将来他自然有明白的一天!”李治叹了口气:“当初先帝在位时,就曾经贬去英国公的官职,让他去并州为官。让寡人继位后再将其召回长安,也是用的这一招,想不到今日又轮到我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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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剑南支度营田处置兵马经略使衙门。
“蜀锦里面掺了不少细麻,因此激发了兵变,朝廷治罪,太子为我说情,引起天子的训斥?”王文佐瞪大了眼睛,饶是他见识不少,一下子听到信息量这么大的消息,一时间也有些懵逼:“桑丘,你能不能说慢一点,这乱七八糟的都是啥呀?”
“这些都是真的,主人,千真万确呀!”桑丘一听急了:“叛军的事情我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确实是真的,朝廷在关中兵力空虚,连几千叛军都打不过,最后还是要依靠一个入贡的回纥王子带着几百随从才击败叛军,那些回纥人在长安城周围烧杀抢掠,朝廷也不管,说是给回纥人的报酬!”
王文佐吐出一口长气,他已经从一开始的震惊中恢复了过来,对于桑丘后来说的那些话,他倒是不太惊讶,关中兵力空虚很正常,陇右输的这么惨,朝廷肯定要想办法替其补足空额。而天下兵府有一半在关中,若要抽调,肯定大部分是从关中抽调。
长安城又贵人多,占田虐民之事只会更多,可战之兵不足并不奇怪。至于回纥王子领兵击败叛军,四处抢掠当报酬那就更不稀奇了,李渊起兵时候就曾经拿老百姓的财物给突厥人当报酬换取军事支持;安史之乱中唐军更是拿两京的子女玉帛换取回纥骑兵卖命,回纥骑兵也着实出了力,大败安史叛军。所以这种做法在大唐就是个基操,也就是桑丘一直跟着自己,下限比较高,见到大唐的玩法破了下限,才心理破防。
“这些先不说了,太子还说了什么?”王文佐问道。
“太子说他会替您在朝廷上周旋,让您无需太过担心,替朝廷守好剑南道就是。不过这件事情还是要给朝廷一个交代!”
王文佐听到这里,也有些动容,李弘作为太子,能够把话说到这地步,当真是仁至义尽了,即使不考虑封建社会的君臣关系,公司的顶层领导对一个社畜打工人这般善待,社畜也应该尽心竭力了。
“三十万匹蜀锦的事情是伊吉连博德去办的!待会我会招他来询问,肯定要有一个交待!太子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桑丘犹豫了一下:“不过回来的路上,慕容鹉校尉还说了一件事情。当时太子为您争辩时,和宰相争吵,闹得不可开交,连天子都被惹火了,说出‘这位置早晚是你的,你又何必这么着急’!”
“什么,还有这等事?”王文佐这一次是真的被吓住了:“等一下,这么说来太子被天子说了这等话,还连夜召见了你?”
“不错,若是慕容校尉说的是真的,太子对主人您真的是没话说了!”
“是呀!”王文佐叹了口气:“这等大恩,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报得!”俗话说皇宫里连墙壁都是长耳朵的,尤其是闹出这等事情之后,李弘的一举一动肯定都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还召见王文佐的家奴,所要冒的风险可想而知。
“主人,慕容校尉还说,皇后的其余三个孩子还小,天子的身体不太好,所以就算天子发了火,太子的位置一时间还很稳固的。但您可能就会因此倒霉,甚至可能会被免官!他说让您要小心,千万别生气发火,有怨言,不然就会有杀身之祸;但只要能忍耐过去,太子继位之后您就前途无量!”
“慕容鹉这厮,倒也历练出来了!”王文佐露出一丝苦笑,慕容鹉的判断和他的猜想倒是很接近,这件事情本来可大可小,但天子既然发了火,就只能大了。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既然太子动不了,自己这个“太子党”就要替太子挨刀了。
对于这一点,王文佐倒是没啥怨言,自己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当然有个人的努力建功,但能建功的人多了去了,又有几个能像自己这样升官升的这么猛的?说到底还不是上头有人?既然自己因为上头有人而飞黄腾达,那么再因为上头出问题被贬官也是应有之义。再说自己的本事已经在天子心里挂了号的,只要有个契机,自然就有再起的机会,权当是带薪休假了。
想到这里,王文佐苦笑一声:“那也只能如此了,你去把伊吉连博德叫来,我要问问蜀锦的事情!”
“遵命!”桑丘应了一声,很快就把伊吉连博德招来了。王文佐让他先退下,只留下自己与伊吉连博德两人单独相处,问道:“那三十万匹蜀锦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办的,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和我说一遍!”
“三十万匹蜀锦?”伊吉连博德微微一愣,他心知是出事情了,不过他也没有推诿,将事情的原委从头到尾仔仔细细讲述了一遍,最后道:“事情就是这样!”
“这么说来,那三十万匹蜀锦具体不是你办的,而是由王恩策和他手下的人去办的?”王文佐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
“不错!”伊吉连博德点了点头:“属下手头事务繁多,小郎君手下的商贾甚多,便交给他办了,您可以去找他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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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侯之居中山也,问於李克曰:“吴之所以亡者何也?”李克对曰:“骤战而骤胜。”武侯曰:“骤战而骤胜,国家之福也,其独以亡,何故?”对曰:“骤战则民罢,骤胜则主骄。以骄主使罢民,然而国不亡者,天下少矣。骄则恣,恣则极物;罢则怨,怨则极虑。上下俱极,吴之亡犹晚。此夫差之所以自殁於干隧也。”
上面是吕氏春秋里面的一段,打胜仗也会玩球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