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
“不错!”
“这个是要紧事,在下愿意前往!”
“啥好事你都想抢在前头,这次又轮到你,做梦!”
对于守君大石的提议,众人无比赞同。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提议,虽然有点晚了,至少能够让陛下能够知道自己是站在她这边的,而且不用冒任何风险,众人立刻为出使的人选争执起来。
“静一静,静一静!”坂合部磐锹大声喊道,一旁的守君大石有些懊恼的看着眼前的人们,他现在开始后悔当初为啥要来飞鸟京了,如果留在难波津,现在也应该立下大功了吧?错过这样的大好机会,自己被这些混球们坑惨了!
“还有
“大逆残党?”
守君大石的话就好像丢进原本平静水塘里的一块石子,顿时激起了一片涟漪,他口中的“大逆”众人当然都知道是谁?可谁是残党就值得商榷了,自从二十年前乙巳之变中大兄诛灭苏我氏,他一直掌握朝政,朝堂上又有谁和他没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真要追究起来,眼下这间屋子里的人难道还能脱得了干系?
“守君殿!以在下所见,飞鸟京中应该没什么大逆余党了吧?以眼下的形势,要真是对大逆忠心不二的,早就逃往近江了,怎么还会留在这里?”
“是呀,大逆的手下前些日子在京城的举动大家也都看到了,稍有天良之人也不会跟随大逆的!”
“不错,这等事后患无穷,还是莫要多生事端的好!”
守君大石见在场的众人多持反对态度,冷哼了一声:“这么说来,你们都愿意担保飞鸟京中没有大逆余党啦?”
屋内顿时静了下来,躲在人群中跟大风发牢骚是一回事,担责任替人担保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万一新王回到京城后守君大石把自己替逆党担保的事情报上去,那岂不是后患无穷。
看到无人说话,守君大石冷笑了两声:“真是不成器的东西,当初要伱们起事的时候便各种推诿,硬生生把一个百年难遇的机会错过去了,现在我想再给你们一个自救的机会,你们又在这里推三阻四,难道要刀架到脖子上你们才知道吗?那时候可就来不及了!”
屋内听守君大石这般痛骂,脸面上都有些过不去,有人冷声道:“守君卿,你这话也就过分了,这可是关乎全族性命的事情,一步走错便是全族覆灭,岂能不小心?就算你说得对,我们错过了百年难遇的机会,可这又和自救的机会有什么关系?我们就算没立什么功劳,总有些苦劳吧?”
“功劳?苦劳?”守君大石冷笑道:“你们当还是过去:几家各自带着几百上千人相互攻杀,哪家赢了剩下的人就向其效忠,输了的家族被消灭,其土地部民被分给有功之臣,其余人即便分不到残羹剩饭,也能保全家业。但这一次却是不同了,无论是琦玉还是葛城,他们手下都有上万人马,无论是哪一家赢了,最后都要比以前多出十倍的报酬来回报,你们觉得这些报酬会从哪里来?”
“难道大王会在我们身上开刀?我们可是支持他的?”有人大声道。
“支持?未发一箭的支持?”守君大石冷笑道:“另一边可是用性命来支持,若是换了你,会选哪一边!”
“那,那我们迎接大王返京,这也算有功劳吧?”另一人问道。
“你们不去迎接,难道大王就不能返回京城吗?”守君大石笑道:“这么说吧?我方才之所以这么恼火,就是因为自己没有立下什么功劳,你们觉得和我比如何?”
屋内众人顿时哑然,作为密谋的组织者,守君大石的功劳肯定要在参与者之上。如果说守君大石都觉得自己未曾立下什么功劳,那自己自然更不必说了。而在这场新的王位之争中,光是站边还不够,如果没有立下足够的功劳,不要说分到战利品,自己都说不定要被当成战利品。
“守君兄!”坂合部磐锹替众人发问道:“那你说的大逆余党有哪些人呀?”
“今日在这间屋子里的,对陛下的忠诚毋庸置疑,自然不是大逆余党!”守君大石笑道,听他这般说,屋内的气氛顿时松弛了不少,不管怎么说,自己至少不会被马上拖出去砍了脑袋了。
“以在下所见!”守君大石道:“这大逆余党的名单不应该由我一人来定,屋内的每一个人都有权力定下来何人是大逆余党。
我取一张纸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写下自己心目中的大逆余党,待会由我和坂合部磐锹审核,只要通过了就依照名单处置!”说罢他也不待旁人出言,便让仆从取来纸笔,直接递给左手边的
“守君兄,守君兄!”坂合部磐锹赶忙把守君大石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道:“这么做写下来的恐怕不是什么逆党,而是各人的私仇,你快快叫住了,还来得及!”
“为何要叫住?”守君大石笑道:“这个时候是不是真正逆党重要吗?”
“你是什么意思?”坂合部磐锹疑惑的看着守君大石。
“现在你不知道谁是逆党,我也不知道,这里没人知道!但只要砍掉了脑袋,将其送到陛喊冤的!”
守君大石笑道:“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立下功劳,那对于陛下来说现在最要紧的是什么?有足够的土地、有人口、有官职来赏赐他的人。
我们现在杀的人越多,陛下的手头就越宽裕,我们的功劳就越大。既然是这样,那为何不让大家自己选择目标呢?至少他们待会干起活来也会卖力些!”
“那杀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