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躺在床上,疲惫的他闭上眼睛,放松身体,窗外新月如钩,仿佛锋利的小刀,月光透过细绢窗帘,映照在李治那张文秀的脸上,一半是明,一半是暗。
恍惚中,李治觉得自己身处迷宫之中,找不到出路。正惊疑间,他看到前面站着一名女子,腰悬明铛,服饰华贵,面蒙轻纱。李治停下脚步,问道:“你是何人?可知道这里是何处?”
“九哥你竟然已经认不出我了?”那女子轻笑了两声,阴惨惨宛若鬼声。
“九哥?你是何人?”
“呵呵!”那女子笑了两声,揭开面纱,露出自己的面容来:“九哥如今已为天子,想必已经把我这个妹妹忘了吧!”
“十七妹?怎么是伱?”李治浑身颤抖:“你不是,不是已经——”
“已经被你赐死了是吗?”那女子冷笑道:“九哥你是不是很意外,这里想见你的人还以后很多呢,那边就有一个,你看!”
李治一看,只见自己右边站着一名华衣公子,只见其双眉入鬓,鼻梁高挺,英武过人,正冷冷的看着李治。李治打了个寒颤:“三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何止我在这里!”那贵公子冷笑道:“还有七妹、襄阳郡公、潞国公他们也都在这里。”
“这,这——”李治已经连连摆手:“汝等之事,非寡人所愿,奈何元舅欲杀尔等,寡人也是没奈何!”
“长孙无忌?”那贵公子笑了笑:“雉奴你还是老样子,也罢,长孙无忌也在这里,就让你们侄舅二人自己说清楚吧!”
说罢他从身后扯出一人来,白面长须,神色威武,却是长孙无忌,其不待李治发问,便一把抓住李治的胳膊,喊道:“雉奴,我助你登基为帝,你却逼我自缢,将我子孙流放岭南,先帝临终前与你说的话你都忘记了吗?”
“元舅,不,这一切都是皇后所为,非寡人的意思!”李治大惊失色,赶忙甩开胳膊向后逃走,却被那女子和贵公子挡住,四周影影绰绰的围上了人,都拉扯李治的衣服,那长孙无忌嗓门最大:“雉奴,我要与你去同去见先帝,让他为你我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