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朗的笑声,终于引来了曹宇婷的注意,她好奇的走下楼梯,来到张义身边:“你怎么他了?这就疯了?”
张义心里悔的恨不得找块石头撞死,对曹宇婷的话语充耳不闻,抬起手在自己的嘴上抽了几下。
曹宇婷连忙抓住对方的手,好奇的问道:“怎么了?你受什么刺激了?”
只听这时老太监一边大笑,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哈哈,你来的,哈哈,正好。哈哈。”
闻言,张义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连忙起身就把曹宇婷往地道口推:“你快点出去,我不喊你,你千万别进来。”
曹宇婷疑惑的问道:“到底怎么了?装神弄鬼的?”
张义慌忙说道:“你就别问了,听我的准没错!”
一直将曹宇婷推到地面,张义再次嘱咐道:“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别下来啊,除非我喊你!听到没?”
曹宇婷睁着茫然的大眼睛点了点头。
张义得了准确的答复,这才转身放心的回到地牢。
又等了一会儿,老太监终于止住了笑声,掏出手帕擦拭掉眼角的泪水。
与之相反,张义则垂头丧气的坐在老太监对面,迟迟不发一言。
老太监拿起张义面前的那枚腰牌:“你当咱家为什么把玩这东西?还特意举的那么高?嘿嘿,小子,服气没?”
张义将整张脸埋进双掌间,觉得没脸见人了。
老太监这才脸色一正,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咱们现在说正事吧。”
张义这才从双掌间抬起头,盯着对方双眼说道:“我说了,事关重大。刚才那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还是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
老太监闻言,不仅没有气恼,反而赞许的点了下头:“小子,是个谨慎的。咱家越来越喜欢你了。”
他站起身,背着双手在地牢里踱步:“你,张义,今年一十四岁,生于析津府……。”
老太监一边踱步,一边朗声说着张义过往的一切。从父母的身份,到独自闯关回到大宋,一直说到前几天一把火烧了北海郡王府。其中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几乎每件事都说的清楚明白。
至此,张义终于相信了对方的身份,毕竟有些事情,他做的非常隐秘,也只有几个人知道。
待老太监说完,张义起身对着老太监深深一揖:“爷爷,小子刚才得罪了,请勿怪罪。”
老太监随意的摆了摆手,顺势坐回椅子:“那些个客套话就不要说了,现在说说正事吧?”
张义这才坐下,将那一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
或许是一把年纪,几十年来处理过太多重大事情,老太监听闻有人私下贩卖边境布防图,脸上古井无波,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变化。
良久,老太监才看着张义说道:“小义啊,如……。”
随即想起什么,问道:“咱家叫你小义,不碍的吧?”
这一问,张义倒从心底萌生出一股亲切感,摇头说道:“小子喜欢听,您叫便是。”
老太监点了下头:“小义,如果这事交给你处理,你当如何?”
要说之前的张义得知这件事后,愿意挺身而出。此时知道对方身份后,他只想躲得远远的。对方的身份实在太可怕了,专门替皇帝处理一些脏事的,权力倒是巨大。可知道的秘密多了,真的好吗?历史上太多这种人物,最后都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