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又在城里绕了很大一个圈子,才来到与吴宇约定的小酒馆。
当他走进小酒馆的时候,就见柜台后面坐着一位老叟,脑袋正在一点一点的打瞌睡。而吴宇则坐在一张餐桌旁,守着一盘酱肉自斟自饮。
张义伸手从盘子里抓了几片酱肉塞到嘴里,这才给吴宇使了眼色,示意对方换个地方说话。
二人再次出现,已经坐在吴宇家的厨房餐桌旁。
吴宇拿起酒壶,给张义倒了一杯:“说说吧,神神秘秘的,非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说话。到底有什么重要消息?”
张义也没客气,举起杯一饮而尽,又夹了两片打包回来的酱肉,细细咀嚼着。
吴宇倒也没催促,同样的喝了杯酒,吃了两片酱肉。
此时,张义语气悠悠的说道:“我要是说,这个大宋要完蛋了。您信吗?”
吴宇早就习惯了对方这种说话的语气,并没有拍案而起的意思,再次拿起酒壶,给张义斟满酒:“说说,又受什么刺激了?”
张义拿起酒杯再次喝光,将空酒杯重重的往桌上一顿。怅然一叹:“哎。我承认,确实受刺激了,而且刺激的还不轻。”
吴宇并未搭话,而是面露疑惑的看着对方。
张义这才把刚才见中年人的全过程说了一遍。
临了,他恼火的说道:“你说说!还有什么是这些人不敢卖的?特么的,那可是一国的边境布防啊。在他们眼里到底成了什么?金钱?官位?还是卖主求荣的资本?”
吴宇表现的却是异常冷静,思忖片刻后:“这不是最可怕的,我就怕他不止联系了你。还联系了西夏那边的人,如果是那样的话,咱们大宋可就真不妙了。”
张义闻言大吃一惊,他刚才只顾着生气了,完全疏忽了这个可能。假如这个卖家,趁着大朝会万国来朝之际,联络了所有与大宋接壤的国家,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他一把抓住吴宇的手,急切的问道:“这些东西都掌握在谁的手里?或者说谁有资格查阅,能不能逐个筛选一遍,找出嫌疑人?”
吴宇烦躁的甩开对方的手,双手在脸上使劲搓了几下,直到面色通红,才停手说道:“太多了,枢密院,兵部,甚至只要有心,户部也是可以做到的。”
张义吃惊的质问道:“这玩意可是一国的绝对机密啊,你们就没个限制?随便是个人就能翻阅查看的?”
不待吴宇答话,张义突然想起什么,只见他眼睛一亮:“枢密院?你说会不会是陈执中?丧子之痛,加上前途尽毁,干脆搏上一把?趁着自己还有些价值,直接跟外国番邦提条件?比如,用高官厚禄来交换?做不了大宋的高官,就去做别国的?”
吴宇思忖片刻,摇了摇头:“不知道,只能说他嫌疑比较大,但其他人同样有嫌疑。比如生活不顺,干脆就是赌博输的倾家荡产,又或者仕途受挫,这些人也不是没有可能。换了大笔钱财,举家逃离大宋,投奔敌国也未可知。”
“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不会有人因为这些铤而走险吧?”张义好奇的反问道。
见对方许久不做回答,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你刚才那番话说的那么顺,是不是以前遇到过?”
尽管吴宇不想承认,但看见张义睁着大眼睛看向自己,最终还是艰难的点了下头。
“特么的!”得到肯定答复的张义,气的痛骂了一句,随手把杯子就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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