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客气还得到位,朱元璋推着徐达道:
“这咋使不得?咱乐意得很啊!”
“上车上车。”
徐达还是摇头道:“可是上位,您也得为臣弟想想啊!”
“您当皇帝的给咱驾车,咱当臣子的在车里坐着,那不是如坐针毡吗?”
听到徐达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朱元璋也不再客套。
“那咱就给您挑一位皇子驾车。”
“标儿,你来给咱和你徐叔叔驾车,”
朱标恭敬道:“父皇请,岳丈请!”
听到朱标口中的岳丈,徐达的心口仿佛又被补了一刀!
被朱元璋推上车,朱标手持马鞭,一鞭下去,马车缓缓驶动。
等到朱元璋的车架从最前方走到最后方时,整个队伍齐齐转身,后队变前队!
那些武将也纷纷上马。
而原本在队伍最前方领衔百官的胡惟庸和刚刚归来的耿炳文等人自然而然地就变成了最后。
队伍正行驶间,延安侯唐胜宗的战马突然发出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抬起,竟是直接对准了胡惟庸就要踏下去!
胡惟庸大惊失色,左右的随行军士正要去阻止,唐胜宗却猛然一勒手中的缰绳生生改变了马蹄落地的方位,擦着胡惟庸的身边扬起一阵尘土!
唐胜宗皮笑肉不笑地向胡惟庸赔罪道:“胡相,对不住啊,这畜生不懂事冲撞了胡相,胡相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会和我这一介武夫计较吧?”
他身旁的耿炳文也笑道:“是啊,这畜生被人骑久了,也想骑到人头上来了?”
说罢,两人不理会脸色铁青的胡惟庸,哈哈笑着纵马前行,独留胡惟庸一人在原地低着头脸色阴沉,大袖之下双拳紧握。
他们指桑骂槐的话,胡惟庸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他们骂的不是马,是自己!
那马鞭分明不是抽在马屁股上,而是自己脸上!
早在当初李善长说完让那些家里不干净的淮西勋贵上折子请罪时,胡惟庸就派快马去了漠北通知耿炳文等人。
谁料几人根本就没将胡惟庸的话当回事,反而回来还如此羞辱他!
这让已经贵为中书省丞相的胡惟庸难以忍受!
自己好心千里迢迢去给你们送信,你们不思感恩便罢了,竟还敢如此羞辱与我?
胡惟庸看着耿炳文和唐胜宗骑着马的傲然身影,眼神阴冷!
队伍一路行至奉天殿外。
因为今日徐达班师回朝,举行朝贺,文武百官皆换上了朝服,朱元璋也换上了天子衮服,头戴十二旒冕冠,他身后,则是身穿太子蟒袍,同样头戴旒冕冠的太子朱标。
而朱元璋的龙椅,则被摆放到了奉天殿外的广场之上。
当朱元璋和朱标缓缓走到龙椅旁时,朱元璋坐到龙椅之上,朱标则是立在朱元璋身旁。
随着百官跪倒,三声山呼过后,胡惟庸兀自出列,手捧玉笏跪倒在地。
“大明蒸蒸日上,国运正隆,臣为大明贺,为圣天子贺!”
“然臣以为,今日之大明,亦有覆舟之忧……”
还不等胡惟庸说完,李善长连忙喝道:
“胡惟庸,你懂不懂规矩?!”
“今日是大朝贺,不议事!”
胡惟庸对此充耳不闻,依旧自顾自说道:
“宋国公冯胜,纵容家人,侵吞百姓良田上千顷!”
“永嘉候朱亮祖,嗜酒妄杀,不守法度!”
“长兴侯耿炳文,私占婢女,悖坏法度!”
“……”
“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胡惟庸话音一落,整个奉天殿广场之上,无不哗然!
韩国公李善长,诚意伯刘伯温都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他们跟随朱元璋最久,最是知道朱元璋的秉性!
朱元璋想要处置这些贪官污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而已!
现在胡惟庸主动把机会送上门来,他们丝毫不怀疑朱元璋会借此骤兴大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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