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们认为,这非英雄所为,但李裕忠背叛朝廷,何曾仁义?西南二十五万叛军,若朝廷失守,大炎江山危矣,我们有何颜面苟活于世?”翟宁慷慨陈词,激起众人的斗志。
一时之间,四周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面对强敌,所谓的正义与道德显得无力。
翟宁冷笑道:“李裕忠虽以孝顺闻名,对家人温柔体贴,但一旦背上不忠不义的罪名,看他还如何在世间立足。”
林战轻声问:“可西南大军气势汹汹,我们真的能阻止吗?”翟宁微微一笑,“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现在李裕忠倾巢而出,他的大本营必定空虚,我会给他一个措手不及的打击。”说完,翟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但李裕忠家族的墓地位置不明啊。”有人低声提醒,翟宁轻松地回答:“李裕忠身为西南之主,这消息在当地人中不会是秘密。
船只一靠岸,就派人打探清楚,同时,调查淮晋王府的防守情况,估计守卫不多,其余人在原地休整,夜幕降临后再行动。”
众人齐声应答,眼中闪烁着对即将到来行动的期待,随着夕阳西沉,侦察小队带回了关键情报。
“李裕忠家族的墓地在马家寨,距此约两百里,是个偏僻之地。”翟宁听后,眉头微皱,“为何选在风水不佳之处?”
“李裕忠的父母是新逝,作为领主,他定会选最佳之地安葬先人,希望子孙延续荣华。”
翟宁若有所思,“风水之说,不过是权贵们的自我安慰罢了。
李裕忠此次叛乱,恐怕已注定了结局。”话音未落,空气中弥漫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翟宁得知淮晋王府的防御力量薄弱,仅有几十名守卫,便轻松笑道:“这里可是西南,淮晋王的威望足以震慑四方,自然无需重兵把守。”
随即下令林战:“你带人去捉拿苏贵人,我们在去马家寨的路上会合。”林战领命后立刻出发。
翟宁则准备了一队车马,装载着数十箱银两,计划在前往马家寨途中将这批银两安全送回京城。
叛军大营内,李裕忠怒火冲天:“不是说朝廷穷得叮当响,连军饷都发不出?为何我们一路北上,面对的却是装备精良、士气高昂的朝廷军队?”
起初,西南叛军北进时势如破竹,但深入北方后,遭遇了顽强的抵抗。
王振解释道:“起初的确如王爷所言,但女帝采纳了他的建议,从民间筹集了五百万两银子,不仅补充了军需,还发放了部分欠薪。
同时,派遣将领们的家人前往前线慰劳,以稳定军心,因此,将领不敢轻举妄动,士兵们也因领到报酬而更加奋勇。”
听到这里,李裕忠的怒气几乎要将帐篷掀翻:“是谁?是哪个混账敢坏我的大事?”王振冷冷地答道:
“那人是个名叫翟宁的将军,世子之事也是因他而起。”
李裕忠咬牙切齿:“又是他?等我攻下京城,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面对不利局势,李裕忠并未失去理智,转而询问张定天的意见。
张定天沉思片刻,提出:“王爷,我军实力犹存,若正面难以突破,不妨尝试奇袭或智取。”李裕忠点头赞同,决定调整战略,寻找新的突破口。
“让士兵们先休息,再派使者去谈判。”张定天的建议让在场的将领们都愣住了,他们此行的目标是夺取江山,按常理,谈判应该是敌人无力抵抗时的选择。
“王爷,我的计划是以和为贵,麻痹敌人。”张定天接着说,“如果直接进攻,敌人虽知不敌,但会严阵以待。
若提出划地共治的议和条件,他们定会松懈,以为我们真有诚意,那时,趁其不备,突然袭击,胜算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