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便是当朝襄王。”觉明叹息道。
果然!
瞿宁深吸一口气,正色道:“觉明大师,既然你我目的相同,都是为救那些无辜女子,何不联手?届时请大师做个见证,我便去将此事禀告圣上,还那些女子一个公道,如何?”
觉明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道:“也好。贫僧昔日曾受陛下恩典,理应为陛下分忧。只是此事一但揭发,只怕朝堂不得安宁啊。”
瞿宁冷笑道:“宁叫朝堂动荡,不能叫百姓涂炭!况且,陛下英明,自会明断是非。”
觉明叹了口气,道:“好罢。事已至此,贫僧便随将军去见陛下便是。”
襄王府内,一名亲信急匆匆来禀报。
“启禀王爷,白马寺和府中勾连一事,已经被瞿宁察觉。只怕用不了多久,瞿宁便会将此事禀告陛下!”
襄王爷闻言,脸色顿时铁青。
他颤抖着端起茶盏,狠狠地摔在地上。
“混账!瞿宁竟敢坏我好事!”襄王爷咬牙切齿地说。
亲信在一旁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半晌,襄王爷冷笑一声,目露凶光。
“既然如此,那便别怪我不客气了。”他阴恻恻地说,“来人,给我传令下去,让白马寺的人,不惜一切代价,阻止瞿宁进宫!”
“是,王爷!”
亲信领命而去。
襄王府外,一道黑影闪过,迅速朝皇宫奔去。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瞿宁跪倒在御书房内,身旁还跪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僧。
“瞿卿?你不是去查那些民女失踪一案么,怎的突然觐见?”林耘有些诧异。
“陛下,微臣此番觐见,正是为那些失踪的民女而来。”瞿宁沉声道。
林耘闻言,挑了挑眉:“哦?此案可有头绪?”
瞿宁将白马寺拐骗民女、供达官贵人取乐之事,原原本本禀报了一遍。
林耘听罢,勃然变色:“岂有此理!白马寺身为佛门净地,竟做出这般悖逆人伦之事?来人,立刻将白马寺僧人拿下!”
“陛下且慢。”瞿宁沉声道,“此事还有一个关键人物,微臣还未禀报。”
“哦?还有谁?”林耘追问道。
瞿宁深吸一口气:“襄王。”
林耘闻言脸色煞白,不敢置信地看着瞿宁:“襄王?他,他怎会牵扯其中?”
瞿宁将襄王府与白马寺勾结之事,详细地说了一番。
林耘闻言,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虽早对襄王起了疑心,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亲弟弟,竟会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
“陛下,事关重大,还请您明断。”一旁的老僧觉明突然开口道。
林耘这才恍然回神。她望向觉明,问道:“大师以为,此事当如何处置?”
觉明合十道:“襄王谋逆,白马寺为虎作伥,罪责难逃。但毕竟事关皇室声誉,还请陛下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