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得了吗?”
韩生心中大惊,早料到张家会有蜕凡修士。
不曾想居然是蜕凡九层,一步之差就是尊法大能,更是补天观金风堂副堂主。
这可如何是好!
难道就要让这血海深仇永埋坟土,难道自己就要如此死不瞑目?
不对,不对。
在得知我与张家有如此血海深仇后,还能告诉我张家隐藏的高阶修士,绝不只是想要劝退我这么简单。
以在座这几位的能力,完全有更简单的方法劝退我。
比如直接支持张家,保大舍小,弃了自己,何必如此多费口舌?
韩生强自压下心中的惊恐、绝望、疑惑,缓缓直起上身,而后头颅重重地磕在地上,瞬间头破血流,鲜血润湿了地面。
韩生沉声拜求道:“弟子恭请曹观主,恭请师尊,恭请闻堂主,能为弟子指点迷津,寻得一条能报血海深仇之路。”
而与此同时,曹既明在听闻韩生的诉说,以及翻阅了那些证明张家的罪证后,心中之愤懑溢于言表,当即一同跪拜在地,道:
“弟子曹既明,恳请几位师长能够秉持补天理念,除恶扬善,万不可姑息养奸,反弃了韩师弟这般忠义之人。”
韩生再度开口,道:
“张家之罪恶,之无度,之祸害,绝不止韩家村这一桩一件。”
“其数百年的发展历史之中,每有寸进,必有人含冤而死,必有人家破人亡。”
“如此张家,若说他张家有半个不知情的好人,我韩生第一个不信。”
“若说他张家身居高位者,一心玄修,从不作恶,不袒护、纵容、包庇张家者,我韩生更是不信。”
观主曹齐光沉声道:“韩生,你是想让我等舍了水副堂主,让你代之。”
韩生跪在地上,抬起头,直视曹齐光,不顾额头的鲜血模糊了视线,沾染了唇齿,坚定不移的说道:
“弟子能有今时今日之微薄全仰仗于补天观器重,自不敢生出祸乱补天观之心。”
“因此这些年无论是在琼芳、朔风、昭华、东莱,弟子都是兢兢业业,全心全意推行普及补天理念,以求能有微薄贡献于补天观。”
“但韩生生于山野,幸得村名拼死庇护,才能苟活于世,不曾有一日敢忘此血海深仇。”
“弟子愚钝,现在确实无法做到如水副堂主一般蜕凡九层,一步登天而入尊法。”
“但有朝一日,我韩生必将破蜕凡,入尊法,望真我,并誓死奉行补天理念。”
“为补天,为天风,弟子九死无悔!还望曹观主,师尊,闻堂主能明察我心,允弟子一个公道,应弟子一个九死无悔!”
韩生言语之坚定,情感之真挚,可感天地,在场中几人无不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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