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啊?胡医生,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啊。”
院长推门而入,十分诧异的望着胡炜,还有那些个躺在地上的保安。
最后又看了看站在床上漠视自己的牧风,顿时怪叫后退,吓了一大跳。
身子往后倒靠的时候,恰巧撞到抬话筒走进来的女记者,后者被撞得胸口剧烈疼痛,娇呼出声。
这院长不知道发什么疯,居然把记者引进病房,这不是嫌事情不够多吗?
“走开!”胡炜扫了对方几眼,立即把那女记者推了出去。
“胡医生,我们想要采访你几个问题!”
看着都快怼到自己面前的话筒,胡炜头一次露出恶狠狠的神色,瞪了眼爬起的院长。
“不关我的事啊!小胡,这些人不是我放进来的,他们自己闯进来的,该死,他们跟踪我!”
院长开始为自己狡辩开脱,可是胡炜并没有理会,牧风看着这群人扯皮的样子,又重新坐回了床上。
扛着直播摄像机的摄影小哥,一下将镜头对准了在床头发呆的牧风。
“这里是病房,你们要干什么?强闯精神病院吗?难道你们也想被当成精神病抓起来?”
“这位应该就是咱们安夏鼎鼎有名的牧先生了吧,我看他的样子好像不错,不知道能不能采访一下他。”
“不能,除非你想被他近距离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哦,天呐,那真是太可惜了,胡医生,本台记者正在进行直播报道,您能否回答我几个问题呢?”
“出去说,不要打扰到我的病人。”
“太好了,我们走。”
摄像机意外拍到病房中那些狼狈爬起的保安,他们一个个面色都不太好,显然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
“现在还有什么能困得住我呢,我要是发起疯来,估计安夏精神病院已经按不住我了。”
牧风杵着下巴坐在床头叹了口气,尝试握拳朝着铁床砰的一砸,顿将这铁床砸出一个凹坑。
“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
病房外,女记者围绕胡炜不断提出问题,他也不厌其烦,却不得不解释。
毕竟这是在面对整个安夏的民众,关注的人太高,他一言一行都会被有心人曲解。
牧风被锁在病房里,这段时间极为安静。
他听到转动把手的声音,病房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他居然一下思考了三个小时,脑子里还是一团乱。
林秋曼的脖颈包着一圈绷带,推着小车就要走进来,牧风连忙抬手:“停下,别进来。”
前者听闻愣了愣,随后止住脚步,静静看着他,牧风转过身,侧脸看向自己的妻子:“别靠近我,等我状态稳定后再来。”
“我怕再次伤害到你。”
他又慢慢放下手,继续思考,林秋曼依旧站在原地,很快,她又推着小车继续往前走。
“我不怕你伤我。”
她的声音慢慢靠近,来到牧风面前,脖子上的伤还没好全。
牧风下意识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但随后又放了下来,林秋曼却抓着他的手,一下放在自己脸颊上。
此刻无需言语,便有一股温馨感萦绕在两人中间。
林秋曼双目微闭,似是在享受疲惫一天后的片刻休憩。
只有在牧风身边,她才能感觉到心安。
“我不知道还能陪你多久…”
牧风温柔的看着她,林秋曼缓缓睁开眸子,微笑开口:“你在说什么傻话,只要肯积极接受治疗,总有一天会好的。”
“想想我们的女儿,她正在等待你康复,千万不要放弃,好吗?”
林秋曼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钻进他的怀里,感受着妻子的心跳与钻入鼻翼的芬芳,有种莫名的温暖。
“嗯…”
他的保证虽有些勉强,但聊胜于无。
两人拥抱了会儿才分开,林秋曼忙着给他擦拭后背。
牧风则是拉家长,询问一些有的没的,他知道询问对方关于网络的流言蜚语,定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或许一些问题只有等淑儿来后才能从自己女儿口中问出,毕竟小孩子就算撒谎也容易露馅。
现在不知何年何月何日,只见外面天色阴暗,有暴雨即将酝酿。
安夏精神病院外驶来一辆轿车,从中鬼鬼祟祟拉开车门,走出两个对手机屏幕疯狂比划中二手势的精神小伙。
“各位家人,老铁,这就是安夏精神病院,我来了,我没骗你们吧?不吹牛b,我里边有人,我真能进去。”
“直播间的好兄弟,有礼物的走一走,没礼物的点个赞也行,给咱哥俩把热度堆起来!”
两个年轻人天不怕地不怕,居然偷偷来到精神病院外。
“我大哥是这里面的安保人员,骗你们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