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严方和杨春兰两个人,都有一些尴尬。
尤其是杨春兰,已经红着脸低下了头。
严方见状,就低声道:“渊儿,不要胡说!我们和别人的爹娘不一样。”
“你是我爹,她是我娘,有什么不一样的?”严渊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两人。
严方连忙道:“春兰姑娘,渊儿年纪小不懂事儿,要是说了什么冒犯的话,还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杨春兰抬起头来,语气之中也有几分不悦:“我把渊儿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这当娘的,哪里会和孩子生气?”
她觉得严渊和自己说这些,分明是没把她对严渊的感情放在眼中。
严渊此时也渐渐地明白过来了:“所以说,爹你带着我走的时候,娘不跟着一起?我要和娘分开了?”
严渊说完这话之后,小嘴就紧紧地抿着,整个人也微微地颤抖着,脆弱异常。
没人回答严渊,大家都怕刺激到他,最后是严方开口了:“是这样的。”
早晚都得让孩子知道真相,所以这个恶人他来做好了。
严渊的眼眶发红:“我不想和我娘分开。”
说着严渊就扑到了杨春兰的怀中,紧紧地抱着杨春兰不松手。
杨春兰本来就舍不得孩子,现在严渊这样,她就更是觉得窝心了,一时间一大一小两个人,都红着眼开始落泪。
倒是严方,有点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求助似的看着杨夏月。
杨夏月也有心想劝,但她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口说起。
严渊哽咽着:“我好不容易有娘了,我不想当没娘的孩子。”
“渊儿,你听话一些。”严方劝着。
最终的结果就是,没人劝得住,严渊哭着哭着,睡了过去。
杨夏月领着一行人回家。
到家的时候,陆云淮不可避免地,又和杨夏月睡在了一间屋子里面。
杨夏月早就未雨绸缪,在自己的屋子里面也放了软榻。
陆云淮进屋之后,就自然而然地坐在了那上面。
杨夏月坐在床头,悄悄地打量着陆云淮。
陆云淮已经觉得今日很圆满了,很多事情,都慢慢地来,操之过急反而会起到反作用。
屋子里面没有点烛火,只有那一盏琉璃灯上璀璨的光,照得整间屋子,如梦似幻,好像是在仙宫之中一样的。
陆云淮的簪发用的玉冠被摘了下来,墨缎一样的发,逶迤在白色的里衣上,还有一部分垂落在软榻的边上。
整个人美得好像是山鬼一样,不似凡间之人。
杨夏月别开头去,她有足够的理由怀疑,陆云淮是在对自己用美男计!
她打算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杨夏月蒙头睡过去没多大一会儿,屋外就传来了叩门的声音。
“小夏!”这是杨春兰的声音。
杨夏月连忙起身,匆匆忙忙地往外走去。
“怎么了?”杨夏月看着杨春兰问道。
“渊儿病了,你给瞧瞧。”杨春兰忧心忡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