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盛目光冷冷扫过吕荣贵和陈七,声音冷漠:“有人在将军府即将开张的店铺里动手脚,想要在开张那天,闹出人命。”
“我们掌握到线索,把陷害将军府的人找出来,公主既然说自己是将军府的一员,就应该站在将军府的立场上,一起谴责凶手,给凶手应得的惩罚,结果呢?”
“结果,公主却跑来为凶手开脱,让我们将军府的侍卫把凶手放了。”
“这样的命令,显然已经违背了这些侍卫的职责,他们不听公主的,一点也不奇怪。”
沈长盛说到这里,又道:“另外据我所知,暗中对将军府店铺下手的这人,原是公主府的家生奴才。”
“如果公主真的把自己当成将军府主母,日常言行中,又怎会不约束府中的下人,对将军府多加礼遇?”
“可见公主本身没有把将军府放在眼里。”
“所以上有所行,下有所效,府里的家生奴才,才会生出这么大的胆子,在将军府头上动土。”
“当然,你是公主,想要如何行事,都是公主的权利和自由,公主府的奴才要怎么管教,也是公主的事情。”
“但是请公主在随心所欲的同时,就不要再强求别人围绕着公主的喜好行事。”
“我和公主大婚之前,本也有约在先,双方互不干涉对方府中事务。”
“公主如今一而再,再而三违反约定,到底意欲何为?”
围观的百姓百姓万万没想到,只是看个热闹,居然还能吃到这种惊天大瓜!
哦哦哦……原来敏慧公主虽然嫁进将军府,却管不了将军府的事,难怪这些侍卫不听她的。
敏慧公主又羞又怒,气到说不出话来。
王仕杰跳起来骂道:“沈长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么跟我娘说话。”
“我娘贵为公主,就算下嫁给你那也是公主,身为驸马,你最主要的差事就是服侍好我娘。”
他对沈长盛这个继父一直都是看不上眼的。
有个词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他亲爹怎么说都是世家公子,虽然败家,样貌气质看上去特别能唬人,不然敏慧公主也不能招他为驸马。
但沈长盛就不一样了。
他长得倒也不难看,高大魁梧,眉眼疏阔,是那种粗犷的长相,和王仕杰的亲爹相比,根本是完全不同两个类型。
王仕杰觉得,这样的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更别说沈长盛还是乡下来的,也不过是运气好,立了点军功,才得封大将军,跟他们王家的家势根本没得比。
虽然王家现在没落了,但这并不表示,王仕杰就看得起沈长盛这种泥腿子。
所以自敏慧公主嫁给沈长盛后,他对沈长盛就从来没有好脸色。
沈长盛淡淡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充满威压,让王仕杰全身血液都僵住,几乎喘不过气来。
沈长盛对敏慧公主道:“公主若是不会教导儿子,就等以后别人教他做人。”
敏慧公主也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成器,但儿子是她的命根子,听不得别人说半句不好。
沈长盛说王仕杰,可就戳到她的肺管子了。
敏慧公主冷笑道:“我儿子怎么样,不劳你费心。”
“就算以后犯了事,有我这个当公主的娘在,有他的皇帝外公,还有那么多皇子舅舅,总不需要你出面替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