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显早就已经在他说明自己的母亲是个农妇时,已经耷拉下了眉眼,对之后的也一切不在乎。
农妇,居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身份微贱的乡下妇人。
至于什么有才情,有美貌,从儿子口中说出来的话怎么能信?说不定就是子不嫌母丑,也不嫌家贫,既然如此,这话有什么可信度,说不定只是为了镀金罢了,为了让自己面子上好看。
黄显撇了撇嘴,对这一切都十分的看不上。
他怎么也没有想过,想他的母亲是个名门闺秀,虽然父亲是个商户,但也是富豪,他从小也是饱读诗书,可居然丢了状元之位不说,还输给了一个野小子,输给了一个从犄角旮旯里走出来的乡野小子。
实在是奇耻大辱。
他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对此十分不屑。
林彦已经陷入了对娘亲的夸赞中,甚至忽略了其他人的感受,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
同样也没有看到,这人对自己的恶意在逐步放大。
一旁的探花刘洋是一个十分温柔又礼貌的人,一直认真倾听着,等到林彦说完了,才竖起了大拇指夸赞:“状元郎,你的母亲一定是一位了不起的人,只有了不起的人才能培养出像你这样的人才,不过区区九岁的年龄就中了状元,你可真是当之无愧的神童,想必你的母亲为了培养你,也耗费了不少的精力,你才能够有如此成就。”
探花郎也有一位鞭策自己的母亲,因此很能够体会到林彦的感受。
听到他提起自己母亲的好,探花郎想到了家中的慈父严母,若不是家中长辈鞭策督促,或许也不会有今日高中探花,光宗耀祖的成就。
林彦听了这话,十分高兴,也把人奉为知己:“知我者莫若探花郎,探花郎这话可说到我心坎里了。”
二人不知不觉便说到了一块,但是忽略了一旁的黄显。
黄显看在眼里,有些不高兴,他自己看不上其他人是一回事,这两个人抱团忽略了自己又是另一回事。
总感觉不是自己看不上他们,而是他们看不上自己一般。
他心里郁闷,忍不住插了一句:“状元郎,你还是太小看自己了,你既然能够有这个本事高中状元,可见还是自己天赋高,如果能够有一个名师大家指导,说不定更早就名扬天下了,如今才中了状元,或许是受了家庭的拖累呢,毕竟,你的母亲不过是一个普通农妇,没办法给予你太大的帮助,若是换个人就不一样了。”
说着,他目光动了一动,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狡黠,又道:“状元郎不介意的话,待会儿面圣结束,可否愿意去我家做客一趟,如果我父母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
他虽然看不上这人,看不上自己的位置被抢。
不过,如果能够把这人拉拢到自己家族,日后也是个为自己卖命的命,他也可以既往不咎。
可林彦听了,目光沉了一沉,显得有些难看。
他直视着黄显,眼神锐利的意识让人不敢对上。
尔后,一字一句道:“黄榜眼,我明白你的意思,不是对我而言,母亲就是最好的,其实我的家世并不算好,如果不是我的母亲,恐怕我还受到迫害,要在村子里打一辈子的猪草呢,那时,我就跟天下千千万万的泥腿子没什么两样,永远面朝黄土背朝天,就这么度过了一生,如果不是我母亲拉了我一把,教导我,供我上学,我是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成就的,今日……我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改日在登门拜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