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
谢谨川从婴儿房回到主卧,郁雾长发柔顺的散落在身后,她手指摆弄着梳妆台处的瓶瓶罐罐,各种护肤品交织的香味在她周身萦绕。
他踱步走过去,从身后环住她依旧纤细的腰肢,下巴担在她消瘦的肩膀处,声音里带着委屈,“老婆,我脾气什么时候冷硬了?”
郁雾手指上还沾着一块白色的乳霜,透过身前的化妆镜,准确的涂抹在他干净的侧脸上。
“谁不说谢董平日不近人情啊。”
谢谨川轻啧一声,手臂随意地搭在她肩膀上,“我只对夫人热情。”
“看来夫人没感受到,是我的错。”
郁雾眼睛里透出迷茫,今日这是唱的哪一出?
下一秒她就明白了,跌进床上时,她脑海里只浮出一个想法。
刚才的护肤白做了!
主卧衣帽间最里侧上锁的柜子又新添了许多样式的睡衣,但每一件都躲不过谢谨川爱扯衣服的坏毛病,她趴在床上,目光落在地毯上那团被扯的看不清原貌的蕾丝裙,她原本穿着的睡裙垂落在床尾,手指勾着带子扯到身前,“谢谨川,你应该节制点!”
他垂着眸,神色不明,低低的嗯了声,也不知听进去几个字,可能只选择性听到了亲亲老婆唤他的名字。
低着头将计生用品打结丢进垃圾桶,扯过睡袍把郁雾裹起来抱进浴室,她酸软无力地靠在按摩浴缸上,那双潋滟的水眸都是对他不知节制的控诉,谢谨川好笑地捏她的脸颊,湿淋的手指在她侧脸处滑下一道明显的水痕,“夫人,这一周你休息了三天。”
郁雾:“……”
好记性都用在这里了,是吧?是吧!
她白皙的脸颊透着淡粉色,不知是浴室的热气熏的,还是被滋润的,长发挽起盘在头顶,她仰着下巴,冲着梳妆台,“你给我护肤。”
谢谨川按照郁雾的指示,从众多瓶瓶罐罐里挑选出她要用的,一层一层给她涂抹,宽大的手掌能包裹住她小巧的脸蛋,软乎乎的触感在手掌间摩擦。
郁雾看着他空荡的手腕,突然想起被她搁在衣帽间许久的东西。
凌晨一点,谢谨川靠在衣帽间的玻璃柜台处,垂眸看着手腕间银白色的腕表,“怎么想起来买这了?”
平日里郁雾花销并不大,很少有一掷千金的情况,这款表自发售后一块难求。
“那日看到就随手买下来了,这可是我那个小公司赚的钱哦。”
丝毫没有提这块表中间辗转托了几个人才弄到的。
谢谨川笑着把她拥进怀里,在她发间落下一吻,“我很喜欢,谢谢老婆的礼物。”
翌日清早
郁雾哈欠连连的坐在餐厅里,手指间捧着一杯拿铁,谢谨川抬眸看她一眼,夹了一个烧麦放在她碟子里,“这么困?”
她凉飕飕地眼神刀甩过去,如果眼神能杀人,谢谨川现在应该已经被大卸八块了。
“我这么困,怪谁?”
谢谨川把剥好的茶叶蛋也放在她盘子里,十分有自知之明的点头,“怪我,让夫人没休息好。”
郁雾冷哼一声,低头嚼着茶叶蛋,看了一眼餐厅里挂着的石英表,咕咚咕咚的把拿铁咖啡喝掉,她手指捞起旁边的包,“不吃了,上班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