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卧室,只有橘黄色的暖灯亮着,中间的大床上,两个人静静地拥抱在一起,谢谨川靠在她肩膀上,嗓音带着诱哄,“夫人,一年零三个月了,不想我吗?”
成婚这么多年,郁雾最受不得谢谨川用这无辜可怜的声音同她说话,心底的防线逐渐松动。
“我….”
谢谨川见她松口,唇角勾起一道浅薄的笑意,他的手指掠到肩颈处,手掌拢住后脖颈,压着她贴向自已。
许久不曾亲热,她被他娴熟的技巧撩拨的头皮发麻。
“谢谨川…”
他抬起头,目光里一片清明,视线掠过曾经为他生儿育女的小腹,此刻已经重归平坦,一次孕育两个孩子的肚子隆起的很高,孕期十月以来,他始终心有余悸,无数次脑海里掠过想要放弃的冲动,但此刻他爱人在侧,儿女双全,这何尝不是郁雾带给他的幸福。
剩下的话被淹没在唇齿之间,满室旖旎,红浪翻涌。
翌日中午,郁雾揉着有些酸的腰坐起身,昨夜扔了一地的计生用品也被收拾妥当,她甚至都不知道谢谨川何时又购置了那么多小方盒,堆满了床头柜的抽屉。
“咚咚——”
房门处传来响声,郁雾捞过垂落在床尾处的及踝睡袍披在身上,房门拉开,月嫂抱着两只幼崽站在门外,“太太,两个孩子一早闹腾的厉害,可能是没看见您的缘故。”
郁雾嗯了声,手指屈起勾了勾两个孩子的下巴,低声逗着两个鼻尖红肿的幼崽,“你们两个还真是不负爸爸给你们起的小名啊。”
月嫂听到这忍不住笑出声,“先生唤这两个一个叫哭哭,一个叫闹闹,可不就一起哭闹了。”
郁雾让月嫂把孩子放在床上,她拉过蚕丝被盖在两个崽身上,“张姨,你也休息一下去吃饭吧,两个孩子我看着。”
张姨哎了声,又把冲好的奶粉放在床头柜处,才起身离开主卧。
郁雾洗漱完,看着两个幼崽把小手臂伸出了上面的被子边缘,在空中随意的挥着,试了下奶瓶的温度,挨个放在身上喂着,谢谨川推门进来时,郁雾正盘腿坐在地毯上,逗着两个躺着床上的小幼崽玩,他踱步走过去,“怎么抱过来了?”
“那还不是你起的好名字,闹腾的厉害。”
谢谨川屈身坐在她身边,“也不知道随了谁,这么闹腾。”
笑声缭绕的谢氏老宅客厅,安怡笑着同郁雾说道:“还能随谁啊,当年我生谨川的时候,让他折腾的我和你爸爸夜里都睡不好觉,那两年谢家动荡,也不敢安排月嫂看顾,他啊,半夜又哭又闹的,可是像极了这两个小崽子。”
谢谨川:“……”
郁雾笑着偏头看他一眼,那一眼似乎在说,像谁呢?
“百日宴的流程已经订好了,你们两个看看有什么想改的吗?”
郁雾接过安怡递过来的帖子和流程安排,“妈妈看着办就好了。”
百日宴当天,郁雾身形已经恢复如初,鱼尾连衣裙衬出纤秾有度的身材,谢谨川手掌揽着她的腰,缓缓往宴会厅走去,谢家的宴会办的晚些,郁雾身形未恢复好,他不想让她缺席这场宴会。
两个孩子在安怡和谢归那里抱着,睁着眼睛四处巡视着陌生的世界,完全没有害怕生人的情况,灵动的眼睛转动着,逢人逗就回赠一个大大的笑脸。
“两个孩子叫什么啊?”
一位来访的宾客随口问道,“哥哥叫谢洛时,妹妹叫谢珺宁。”
希望他们如洛水的波光,熠熠生辉,宽广深邃,如剔透的玉质一般,宁静平和,清透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