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牧的消息像是机关枪一样，突突个不停歇，她头疼的拿起手机，下一瞬间，忘记了自己还在课堂上，直接站了起来。
代课老师以为她有什么疑问，“Fanny，Doyouhavequestions？”
郁雾被突然唤到，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解释自己有一些事需要处理，代课老师笑着让她尽快去处理。
她走到走廊里拨回去齐牧的电话，“你发的都是什么？”
“祖宗啊！刚才有消息传来你被最新的电影节提名最佳女主角了！”
郁雾哦了声，她现在快要忘记自己还是一个女明星，经此一提起，才回想起自己那个已经掉干净的小马甲，“提名又不是获奖，大概率要陪跑了。”
“不不，我去打听了，我觉得可能性极大。”
晚间谢谨川来接她回家，郁雾拉开副驾驶门，上面放着一束新鲜的茉莉香槟玫瑰花束，她笑着抱在怀里，“谢总，这么浪漫啊。”
他轻哂，从中控台把路上买的热奶茶递给她，“哄某个小姑娘的。”
扎开吸管，她喝了一口，是她一贯喜欢的三分糖甜度，“若是下次再加点冰就更好啦。”
谢谨川看了眼车外光秃秃地树枝，车窗外寒风呼啸，行人的围巾随着寒风在空中起舞，“冬天不能喝冷饮。”
郁雾：“……”
算了，不能要求一个养身人士理解冰奶茶有多么的好喝。
晚间郁雾盘腿坐在地毯上，长发随意地挽起，唇边抵着一根笔，眉心紧皱，低头研究着需要考试的科目内容。
谢谨川推门进来时，就看到郁雾从支着头变成趴在桌子上，他好笑地走过去，屈膝坐在她旁边，手掌抓了下她饱满的丸子头，“发什么呆？”
她磕在桌子上，嗓音发闷，“好难啊。”
谢谨川抽过她手下压着的资料，简单的扫过，是一份外语考试试卷，他拿过她手心攥着的笔，把她错的几道题看过，不紧不慢地在上面勾画上正确选项。
郁雾不知什么时候支起了头，正一眼不眨地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偏头同她对视上，拢过她的腰身，声音低冽，在她耳边慢慢讲着，“这都是有规律的，抓住规律就行。”
郁雾哦了声，耳边全是他讲题的声音，她仰着头看向他，“谢谨川，你怎么什么都会。”
他又抓了下她的丸子头，本来扎的紧实的丸子头，在他手掌下，炸出了一些碎发，凌乱的顶在她蓬松的发顶，郁雾面无表情地扯下他的手掌，“在抓就要秃了。”
他轻哂，看着她从桌子上又翻了翻，抽出另一个科目，“这个我也有点不太会。”
这个夜晚，窗外的月亮悬挂在最上空，四楼的主卧只有男人讲解的声音和女孩时而带着疑惑的声音飘出。
郁雾此刻对谢谨川的崇拜达到了顶峰，但在她融会贯通后，这个顶峰径直下降。
谢谨川点了点她的脑袋，“郁雾，这么快你就腻了。”
她挥手把他作乱的手指挥开，“对，我就是这么冷血无情的女人。”
他忍不住笑出声，低低地音调引来郁雾一个斜眼，笑着摇摇头，“不闹你，快学吧。”
时针转向十一时，郁雾伸个懒腰，把手中的笔放下，“总算赶完了。”
她没听到身边的动静，一转头看到谢谨川已经靠着身旁的沙发睡着了，她凑近他那张瑰姿的面容，眼睫私鸦羽般浓密，郁雾手指在上面触碰，谢谨川缓缓撩开眼睫，神色困倦，他揉了下郁雾的脑袋，“结束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