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川!”
郁雾捂住发烫微红的脸颊,潋滟的桃花眸瞪着靠在床头处的谢谨川,他轻哂,手指探过去捏着她软嫩的脸颊,捏了一下,手感不错,又捏了一下。
她气急败坏地扯下他的手,“变形了!”
他轻浅的飘出一声笑,扯着她的手臂,把人扯进怀里,神色已经清明,不像刚醒时那么混沌,蹭了下她的发顶,“妈说,过几日要办个宴会,去吗?”
谢家的宴会她极少出席,往日谢谨川不在,她对于清城的豪门圈向来不熟稔,也不爱虚伪作假那一套,“都可以,你去吗?”
她撑着他的胸膛,从他身上爬起来,盘腿坐在一旁,他手掌放在她弯曲的膝盖上,摩挲着,“嗯,陪我去?”
郁雾点点头,她心底还惦记着事,没同他厮磨太久,自己一个人抱着谢八月出门。
落满已经变成橙黄色枫叶的街道,谢望舒围着米白色的围巾,手中捧着一杯热拿铁,她吸了吸鼻子,抬起手腕,上面时钟已经转过半圈。
郁雾那辆熟悉的流光粉色跑车刹停在她面前,副驾驶的车窗降下,郁雾勾下墨镜,偏头看过去,“舒舒,上车。”
谢望舒踏进车,暖风徐徐地环绕着她,“我还以为我要冻成冰棍才能等到你。”
“路上堵车了,高架桥那边发生了连环车祸,堵了半小时呢。”
谢望舒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她扯下围巾,放在膝盖上,车子一路滑进清城最大的奢侈品商场,郁雾把车停好,两人乘电梯直达一层。
从一楼行至八楼,郁雾眼看着自己那张揣着为数不多片酬的银行卡里金额越来越少,谢望舒手里拎了大包小包,她唤来跟在后面的经理,“一会都送去檀海公馆。”
“太太,这些东西放先生衣帽间吗?”
佣人看着精品廊送到的购物袋,出声询问刚回到家的郁雾,“送到三楼吧,谢谨川呢?”
“先生下午去上班了。”
郁雾点点头,弯腰从一堆礼品袋里拾出领带和领带夹以及配套的袖口。过两日就是谢谨川一年一度的生日,谢家的宴会也定在了那一天,她是一位送礼困难患者,想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该送谢谨川什么好,毕竟他不缺钱,不缺车,不缺房,缺房她也买不起。
索性给他置办了一整身衣物。
摆满各种陶瓷制品的手工室,谢望舒看着郁雾捏坏的第三十二个胚体,忍不住大笑出声,过于洪亮的声音把店家的注意都吸引到了这里,一群人凑到她身边,都有些哭笑不得。
郁雾在捏坏第四十次后,终于把陶瓷杯的形状做好了,她看着有些怪异形状的杯子,抿了抿唇,“我觉得送一身衣服应该也够了。”
谢望舒绷着笑,没继续打击她的信心,“你送什么我哥肯定都喜欢。”
她抽了画笔描出一只黑天鹅,另一只画了一只白天鹅,两只凑在一起,正好成对。
一切都大功告成,店家将两只杯子取走,只说一星期过后可以来取成品,郁雾点点头,盘算着日期,看来赶不上谢谨川的生日了。
宴会当天,谢家老宅北门难得再次开放,众多豪车都停在宽阔的停车场上,安怡穿着一件雅致的古典旗袍,笑着站在花厅里同那些豪门太太说着话。
而寿星本人谢谨川此刻才从集团回到公馆,化妆师将最后一点口红给郁雾勾勒好,她笑着称赞道:“雾雾的脸不画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