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处有好几个助理，是最清楚顾知胤动向的，经理怕自己的职位不保，还是问一嘴放心。
“您别担心了，您不是第一个被顾总把文件摔在脸上的。”
“是啊，今天上午我们已经观摩好几个了，还有比您更惨的。”
经理掳了把稀疏的头发，“他怎么大早上就心情不好了？昨晚不是还在公司聚餐上，一高兴就开了瓶百万的红酒吗？”
“谁知道啊，顾总的心情变化莫测，咱也摸不透。”
……
木宁被安排在秘书处，自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她的办公桌距离顾知胤的办公室，只有一墙之隔。
这堵墙，是可视玻璃。
也就是说，顾知胤可以从里面看见她，但她看不见里面。
除非他切换模式，变成透明玻璃。
木宁扭头看了看，什么也看不见。
熬了一个上午，木宁终于憋不住，给他发微信。
“别生气啦！中午请你吃饭好不好！”
没回。
木宁继续发。
“顾总，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小的这一回嘛！”
没回。
“我亲爱的顾先生，我能有幸邀请你共进午餐吗？”
还是没回。
木宁就不信了！
“顾叔叔……”
“顾大爷……”
“阿胤哥哥……”
“阿胤……”
“爸爸！”
为了哄这男人，木宁可啥都喊了。
偏偏这男人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回！
有人见木宁唉声叹气，凑过来问她怎么了。
木宁有气无力地摇头，“没怎么，碰上难题，脑子被掏空了而已。”
顾知胤太难哄了，平时她撒个娇就行了，这次貌似真的……不理她了。
同事以为她是背资料背的，叽叽喳喳地找她聊天。
“宁宁，我看你的履历上，你才二十岁啊，这么年轻，还没找男朋友吧？”
木宁心不在焉地“唔”了一声，眼睛盯着手机屏幕，想看看顾知胤回消息没。
对话框还是一如既往的死寂。
只有她发过去的文字，孤零零的，像是在自言自语。
木宁心想，算了，不回就不回吧。
她把手机丢一边，趴在桌上。
而她不知道，总裁办里，男人站在可视玻璃后，手里握着手机，一直在看着她。
手机屏幕里是她的对话框。
他想着，只要她再跟他道个歉，他就原谅她了。
他甚至还想好了，今天中午吃什么。
新开了一家法式音乐餐厅，她应该会喜欢的。
突然，工作群里蹦出一条消息——
【同志们，你们让我问的，我已经问过了！木宁妹子单身！她亲口承认的！这么漂亮的年轻小美女，男同胞们冲啊！！！】
消息发出来一分钟就被撤回。
显然是发错了群。
……
“卧槽！吓死我了！我怎么手贱发到大群去了啊啊啊！！”
秘书处，一个女孩子仰天长啸。
“弯弯，我宣布你要死了，顾总也在那个群里！”
叫弯弯的女孩子一脸生无可恋，“我完蛋了，正好今天顾总心情不好，要是被他看见，我在工作期间，发这种无关工作的消息，会不会把我被开除啊！呜呜呜……”
“别担心，快到中午了，应该没人看群消息，而且你不是撤回了吗？”
“啊对对，幸好我撤回速度快！希望群里的老总们都没看到！不然我真的要被钉在耻辱柱上凌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