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杨帆被绑着手脚，开始还蒙着黑布，后来干脆摘了。
一个四十多岁粗糙的汉子蹲在他面前，说话也不含蓄，直接了当，“说吧，你那什么狗屁设计的理念和想法是什么？”
杨帆皱眉，这人估计连大字都不识一个，脏话连篇，不会是觊觎他设计理念的人，而且他自认为是有些天分，也还不到让人嫉妒的地步，是谁呢？把他绑到这来，就为了要个理念？
“你说哪个啊？”杨帆问。
“什、什么哪个？”糙汉子明显一愣，都不知道杨帆说的是什么。
杨帆更加确定了，这人只是个拿钱帮人办事的。
他舒展了一下胳膊和腿，“你不是要设计理念吗？我设计作品挺多了，你要哪个作品的？”
见糙汉子一脸懵逼，杨帆好笑道：“再说，大哥，一个设计理念没什么神秘的，你好好问，我也能给，犯得着绑我么？”
糙汉子也不懂，这票活干的最麻烦，以前都是直接上刀子，给钱，就结了。
“你等着。”糙汉子扔下这句话，去一边打电话了。
杨帆看了眼四周的环境，是个七十年代的破公寓，又老又偏远，估计连zf都忘了拆迁这回事了。
他的手机就放在桌子上，肯定关机了，他试着动了动，挪过去顺着桌沿一扒拉，手机掉在地上。
他有些激动，双手被绑着，坐在地上蹭了几下，背对着手机，用手摁开了机。
因为看不见，他胡乱的摁了几下，电话还真的打出去了。
“杨帆？”
很激动的声音，在破公寓的上空炸响，杨帆有些想哭的冲动，是木宁。
“你在哪啊？我怎么找不到你，你……”
能说话的时间不多，杨帆打断她，“木宁，我被绑架了……”
还没说完，男人已经闯进屋，三两步跨过来抢过手机的同时给了杨帆一拳。
“被绑着还不老实，给谁通风报信呢？”糙汉子愤怒地吼，把手机摔了个稀巴烂。
杨帆用舌头顶顶牙床，有淡淡的血腥味儿。
“大哥，我被绑着，也跑不了，你说说看，到底是谁绑我啊？就为了你说的那狗屁设计理念。”
男人的职业操守还是有的，拉开一罐饮料。
“你别管谁绑你，我问清楚了，就是你这次设计大赛第一名的那个设计理念。”
“跟设计大赛作品有关？”杨帆也品出了点什么，
“别废话，让你说你就说。”男人不耐烦。
杨帆忽然笑了一下，要是要这个就好办了，设计理念这东西，又没个标准，用嘴顺口说的，又是他的作品，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装作为难的样子。
“行，我现在告诉你，你得把我放了。”
他胡乱说了一通，也不知道男人听懂没听懂，拧着眉有几分凝重，一会儿出去打电话了，应该是报给对方了，这一次很聪明的把手机收走了。
过了一会儿，男人回来，“不对，不是这个，你他妈跟我耍花招是吧？”
男人作势要打杨帆，杨帆一躲。
“那是我的作品，别人比我还了解么？谁说不是啊？”
男人愣了一下，“他说不是就不是。”
杨帆似乎明白了，他这是拖着他，绑了他拖着他，对谁都有利呢？还是对谁没利？